原來乞討之碗忽然變大是要保護沙包。

墨非恍然大悟，拱手道：“謝過鳳後！”

“原來乞討之碗變這麼大個就是要保護我的性命。”沙包一臉憨相地抓了抓頭發。

……

死鳳厭離的靈識離開以後，乞討之碗恢複正常大小落回沙包衣襟裡。

天地間豁然開朗，熾烈地光線刺的兩人眼睛脹痛，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

元神歸位，落到地上。

沙包已經餓壞，趴到地上啃了兩口草——狍子本來也吃草，便迅速飛回水簾洞找吃的。

草坪上聚著一大群猴兒，以為剛才黑暗情形是天狗食日，正敲打著中空的松木樁子呼喝，看到露出太陽才停息。

老白猿走到墨非身旁問究竟。

“沒事，沙包的法寶出了些問題而已。”

“原來不是天狗食日。”老白猿慢吞吞道。

“叫大夥兒都散去了吧。”

“遵命！”

墨非獨自飛上花果山崖頭的老松樹下面，從東海上吹來的風很大，颳了他滿身松針。

眼朝漫漫海霧。

沉思。

他猜不透死鳳厭離的用意，但回想起那個故事真感覺脊背發涼。

西天如來吃人不吐骨頭啊！

因為磨滅一個人的心志才算徹底的消滅此人。

就如西遊記裡的孫悟空。

大鬧天宮時何等的張揚反叛，可走上了那取經的十萬八千裡路，就越來越收斂溫和，直到成了佛。

齊天大聖的旗幟變成了披在身上的紅色袈裟。

當然磨滅孫悟空的反叛之心對如來來說還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金蟬子，他用了十世輪回來磨滅這位二弟子對於佛教的拷問之心。

佛階，死路！

墨非抓了一把松針來回在手裡顛倒著。

不知金蟬子這是輪回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