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昆侖山之前墨非準備去跟葛師兄告別，氣運之爭是往後的事，此時兩人沒有你死我活的架勢，禮數還是要盡。

路上先碰到了禦靈公主。

公主殿下腦袋上帶著個花環，拿著串糖葫蘆串兒吃，滿嘴的紅色糖跡，樂呵呵的模樣看起來依舊智商堪憂。

墨非都有些詫異這麼幾個月來她竟然沒有被人販子給拐賣了。

沿臺階往山腰上走禦靈公主擋在了墨非前面，他往左，公主也往左；他往右，公主就往右。鵝黃色裙子包裹的小翹臀在他眼前扭來扭去，甚是招搖，墨非都有上去捏她一把的沖動。

“我就不給你過去。”禦靈公主猛然一蹦，轉身正對著墨非。

“殿下您的走路姿勢，似乎很不檢點啊。”

“混賬！你說誰不檢點！”

禦靈公主張眼瞪他，狠狠咬了一口糖葫蘆以助氣勢。

但是公主殿下的氣勢沒繃五秒鐘就完全散了，她眨了幾下眼睛、眼淚都已經快擠出來，這是自己咬到舌頭了。

真是笨的可以，墨非捏著下巴盡量不笑。

但公主殿下卻認為他這副模樣更是充滿惡意，甚至大逆不道，拿起糖葫蘆的簽子就往他身上戳，也不避男女之嫌。

“墨重明！你這混賬東西！每次見了你都要倒黴，你知罪麼你！”

“知罪，知罪。”

墨非嘴角噙笑地點頭，任憑公主殿下那竹簽子在身上亂戳，不傷筋不動骨由她去了。

好一會兒禦靈公主解過氣，才繼續往山腰處走，趴在樹蔭裡乘涼的哮天犬見到墨非立刻呲牙炸毛，但沒有二郎神命令他也不敢撲上去。

“你看，狗都討厭你。”禦靈公主哼道。

“你也討厭我。”

禦靈公主沒發覺這句話是拿她跟哮天犬並列，脆生生地答道：“對——”

走到山腰。

葛飛依然站在無界神碑前面，仰頭上看猶如向天問道的大儒，儀態頗為風流瀟灑，好像還換了身衣服。

墨非也不知葛師兄是否參悟出其他奧妙，但他自己並不貪多，覺得此次已經不虛此行，先遙遙向著昆侖山頂作揖，然後才向葛師兄行禮。

“師兄，我告辭了。”

“這就要走？”良久後葛飛才轉過身，臉上有一絲玩味兒笑意，這重明師弟沒有修道的定性啊。

墨非點頭道：“是。”

“你我終究要分個高下。”

“又來……葛師兄你要是沒這份心思，我給你幾十顆九轉金丹東西。”

“這是我葛飛一生夙願。”

葛飛用極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他的偏執，盡管他知道墨非很無奈，可有些人天生便註定為敵，這是命數。

……

走到昆侖山腳下時候禦靈公主揪住了墨非的衣服，還沒有讓墨非受到懲罰，她實在是很不甘心。

回想了一下天庭裡的懲罰，有砍頭、有拘禁、有削去仙籍打入輪回等等，認為都不是非常合適，大眼睛骨碌碌轉動著，好大會兒才拿定主意。

公主殿下語出驚人：“墨重明，我要鞭打你。”

啊？

墨非驀的一愣道：“我不做面首！”

難道這腦袋似乎缺斤短兩的公主殿下還有做s女王的雄心？

他看了看公主殿下抓自己的手，正色道，“殿下請注意檢點。”

“我哪兒不檢點了？混賬。”

“一來跟男人拉拉扯扯，二來沒有姑娘挺著胸脯往男人身上擠的。最重要的是鞭打這種事並不適合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