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驟聚,雷光撕裂天幕,豆大的雨點嘩啦砸了下來。
正房裡光線昏暗。
小公主敖明心被扔在白簟上,飽滿峰巒劇烈地顛簸了一下,撐衣欲出,顫顫巍巍,腴美往床裡邊挪了挪。
如此情況書卷裡的清冷氣也變成了嬌怯之色,伶牙俐齒更排不上用場,說多了,墨神將肯定不會輕饒她。
床笫之間,女人終歸是女人。
她伸出青蔥手指折了一下裙角,輕咬著嘴唇看墨非。
柔媚多於嬌怯,而布衣荊釵的裝束又將她的體態襯得更加婀娜渾圓,飽滿得恰到好處,最難得的是姑娘又兼“冰肌玉骨,自然清涼無汗”,這能蝕骨。
墨非沒多話便對小公主動了所謂的家法。
小公主初時還略有清冷之色,但在墨非將的疾風驟雨下也漸漸軟化了,青絲抖落,宛如飽墨入丹青。
漸而鶯啼婉轉。
雙眸中成了迷濛煙光水汽。
承受著墨神將的“鞭撻”,乃至漸漸奉迎,自認便是小家碧玉一般的美妾了,以色媚人,便就以色媚人!
家法?
誰怕誰啊。
不勝風流處她張口咬了一下墨非肩膀,沒多用力,但也留了兩行牙印。
到淺夜時雲收雨住,小公主坐了起來,三千青絲垂在白璧般的脊背上,雙頰餘紅未褪,而這時墨非正枕在她雪膩的大腿。
她把墨非額前頭發撥開,伸手貼在他臉上。
“都要封聖的正職大神還整天留戀風月,就算你不被砍了腦袋,到時候天庭眾仙只怕也會安我一個引誘天庭正神的罪名,殺了頭。不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真若有那麼一天我倒是也不怕,只求你墨神將到是一刀殺了我,免得落在其他神仙手裡受辱。”
“你不怕死啊?”墨非揚了揚頭,靠在小公主柔軟的峰巒之間。
說死字,小公主已經算是在生與死的邊緣走了兩次,都是懷裡的人把她拉回來的,真因他死了也並無遺憾。
女為悅己者容,也未必不能為悅己者死。
從她借住墨非那塊黃金做的婚書已經做好了準備,命該如此!她的眼睛忽然亮了幾分,嘴角勾起溫和弧度。
“沒什麼怕的。”
“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死。”
……
紙始終包不住火!
阿那摩與十四羅漢悉數被斬,並無見證,普賢菩薩調查時也沒多用心,罪責都落到血傀老魔身上,這件事基本已經成了定局。
但墨非季玉)斬殺王靈官的事兒卻有人證,二郎神麾下草頭神,以及那日遊蕩到花果山的日遊神都曾見了。
風聲從灌江口傳了上去,並非二郎神楊戩所傳,或是從那個與天兵交好的草頭神傳上去的,已經無從查證,但終歸還是被王靈官的師傅薩天師所知。
老天師本來也不信愛徒是被死1鳳厭離餘孽所殺,尋思王靈官跟墨非的種種恩怨,不由就信了七八分。
但沒準備立刻就提劍宰了墨非。
天庭的水太深!
而奮武神將墨重明這灘水,就連玉皇大帝都趟了進去,輕易動手,怕他這位天師都有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