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回事?”
“報應吧。”
“別扯淡,我傷的是左腿,高江就恰好也傷的是左腿,我剛進醫院他緊接著就進來,就這麼寸?”顧遠看著墨非,這家夥已經跟從前的懦弱形象完全不同,眼睛裡藏著如虎狼獠牙般的銳利。
有錢人打了或傷了普通人,通常賠錢就能夠解決,但普通人打了有錢人,就算輕的恐怕就要脫層皮。
社會有它的陰暗面,法律的效力也不可能滲入到每個角落,這是無法避免的。
顧遠很是擔憂墨非,他認為這件事七成就是墨非幹的,但又不敢肯定,因為墨非確實不是喜歡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的人。
“跟你有關麼?”
“有關啊,我詛咒了他,沒想到一詛咒還真給應驗了。”墨非玩世不恭地笑著。
“不合理。”
“那你覺得痛快麼?”
“痛快……那他媽當然很痛快,趕緊去給我買盒煙來慶祝慶祝。”不管怎麼說顧遠也出了口惡氣。
第二天早上。
“把你們院長給老子叫來,什麼他媽破醫院,醫生腦子都他媽是裝的豆腐渣麼?截肢,回家去給你媽截肢吧!”
高江正在病房裡大吵大鬧,病床的被褥早就被掀了一地,周身外能摔的都全摔了。診斷結果已經出來,小腿保不住,如果不截肢還會影響到整條左腿。
這個養尊處優慣了的富二代如何能接受這種結果?他幾乎被氣得發瘋,拿起消毒彎盤就往醫生身上砸,病房門半開著,走廊上的人都在往病房裡瞧。那些目光更讓他覺得難以忍受。
“操你們媽逼!看什麼看!”
哐當一聲,陽臺上的花盆被他擲了出來,摔碎在走廊,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正在門口不遠,花盆的碎片崩飛打到了她額頭,哇的就哭了起來,小孩兒的面板嫩,已經被劃了一道血口。
“乖,別哭別哭,媽媽給你吹吹。”小女孩的媽媽一面安慰小女孩,一面拉她走到高江的病房門口。
“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這樣,外面還有人呢。”
“去你媽的!不就是想訛錢麼,老子給你給你,我真他媽瞧不起你們這些打工的窮狗們,拉著小孩過來訛錢。老子現在給你一萬,你他媽是不是還陪老子睡啊?”
高江怒聲罵著,臉色也越來越加兇狠,就像一隻發了狂的藏獒,掏出錢包直接就摔在了小女孩媽媽的臉上:
“滾吧,還他媽站著,真他媽要陪老子睡啊,就你這醜逼倒找錢老子都不日。”
“你……”
高江粗俗的言語在走廊上回響,小女孩兒的媽媽都被罵懵了,臉上一陣紅白一陣的,可她肯定沒高江這麼粗俗,也不可能潑婦似的再罵回去。
“乖乖,咱們走,這人有神經。”
“小姐你等等!”墨非,他是去給顧遠買早餐回來,還順帶買了點桃子,看到這裡有人吵鬧就過來瞧瞧,沒想到就瞧見高江這幅基本不能稱之為人的醜陋嘴臉。
他把地上的錢包撿起來,然後拿出裡面的錢,也就兩千多塊,都遞給小女孩兒的媽媽,以溫和的目光化解這位年輕母親臉上的尷尬之色。
“這是我同學,他患有嚴重的狂躁症腦子不大正常,這些錢你拿著,就當是精神損失費。你家小姑娘長得可真漂亮,來,叔叔給個桃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