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啊，你覺得本尊是什麼？”

“鳳後，妖族領袖！”

死鳳厭離搖了搖，目光遊弋與天地之間，臉上顯出滄桑之色，說道：“不止這樣，本尊其實……”

她的話沒再往下說，因為其中埋藏著這世界最大的隱秘。

換了話題道：“你對死有何看法？不是簡單的生死輪回，是徹底的湮滅，被抹去所有的存在痕跡。”

青玄眉頭微蹙：“沒看法。”

“劍道以外的事，你考慮的太少。青玄，本尊勸你不妨多看看這個世界，或許有一天你也會死，會被抹去所有的存在痕跡，這也包括你的劍。”

死鳳厭離略微唏噓，從青玄手裡拿過了隕山劍，握了片刻，又遞給青玄，她像是有很多的話埋藏在心裡，今天偶爾被引開了話頭，但卻又不能完全說出來。

青玄道：“一路往劍道高峰走，我倒不怕死。”

“本尊怕——”

此話一出，青玄立刻抬頭凝視死鳳厭離，她所說的怕，絕不是怕自己死，因為她自死氣之中孕育，就代表著天地間的死亡和隕落，她不會死，也沒人能夠殺的了她。那麼，她怕的是什麼？

流風從兩人之間湧過，死鳳厭離默然不語，臉上的滄桑之色更加濃鬱，在這種神色中還多了些很複雜的東西。

睿智如青玄看不懂。

不過死鳳厭離到底不是悲春傷秋的小女兒，她是鳳後，沒多久偏恢複了平靜之色，很平靜道：“昔日罰滅老人曾言，本尊誕生，便是天地隕落的開始，屆時眾生、甚至這個世界全部都給歸於黑暗虛無，本尊不知這天何時降臨，但感覺應該就在這一劫了。”

“這……天地大劫……”

“天地大劫只是輪回，而這次會是徹底的湮滅。”

死鳳厭離拂袖臨風，“本尊已經饒過這世界十二次，這次就算本尊願意寬恕，它也未必能繼續活著。我師罰滅老人曾跟我說過一句，那樹活的太久，太老了，它該枯死了，從此後花便不會再開。懂麼？”

青玄搖了搖頭。

“本尊也沒完全懂……”

“比喻這世界走到盡頭了麼。”

“不是比喻。好了，這個你心裡知道就行。”

青玄臉色依舊風輕雲淡，看了看手裡的隕山劍道：“就算這個世界明天就要隕落，也跟我關系不大，我還是照樣按我原來的步子繼續往劍道的前面走，前面我沒到過。”

死鳳厭離莞爾道：“青玄，你的精彩程度不輸於墨重明。”

“我也沒有妄自菲薄。”

“果然是第一劍神！”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