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西海海岸最近的國家,最富盛名的青樓。
花魁房間。
昨夜紅燭方才燒盡,昏暗的光線裡冰夷還躺在床上,枕著的玉臂正一夜三百兩花魁娘子的玉臂,昨夜一番狂風驟雨,花魁娘子此時睡得正熟,但嘴角還掛著滿意笑容。
如此英俊青年,又有如此體力,這並不是經常能夠遇到。
但很快冰夷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目通紅,一道道血絲清晰可見,妖嬈的花魁娘子被驚醒,伸著青蔥手去撫他的肩膀,他冰冷目光射來,爆喝一了一聲滾,把花魁嚇得直打哆嗦。
他怎麼可能不怒?剛才瞬間裡他感覺與心神相連的斬鳳劍被折斷,元神略微受損,最主要那是賴以生存的法寶。
披衣而起,迅速飛向西海岸。
在距離西海岸還有近百裡時,一個清冷女聲從天而降:“劍道第二,接我一劍試試。”
話音響起同時一把摩天大劍如流光般天穹直貫而下,沒有任何花哨的附加屬性,只是仙力凝聚的最純粹劍意,但其浩蕩淩厲卻有能斬碎天上星辰。
同為劍修,名義上已經三界第一的冰夷,感覺到了他比更浩蕩劍意。
這一劍彷彿斬開天幕。
這一劍彷彿宇宙中間撕裂。
帶著求索劍道之心,冷眼三界劍修的豪情,指蒼穹,問天道。
冰夷臉色收緊,捏指成劍,萬道長劍虛影倒流出天空抵擋此劍,但是這柄摩天大劍面前卻顯得不堪一擊,如土雞瓦狗般被紛紛撞碎,隨後從他額頭直貫而過。
很快。
冰夷幾乎沒能反應過來。
而在下一刻這柄摩天大劍直接落到一座千丈山峰上,將此山豎著切開,沒入底下……
轟的一聲悶響。
四百裡長的大地板塊開始錯位,錯開筆直而漫長的溝壑,而距離海岸最近的那個國家整體下降了半丈。
眼中失去血色的冰夷從空中墜落,脊背砸在一座廢棄石屋,將石屋砸的轟然崩塌,將他埋了進去,好半晌才灰頭土臉的爬出來,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吐血。頭發披散開來,神色狼狽之極。
“這就是天下第二?”清冷女聲語氣儼然很失望。
“你……你是……”
“仗著一柄好劍欺世盜名,你不配劍修二字,也不配問我姓名。你讓我非常的失望。”
一句句語調的不重的話,卻像重錘般砸在冰夷胸口,身為劍道第二,被地方在百裡之外擊落在地,連一個照面都沒打,這對劍修來說可謂侮辱之極。但對方就是有這種勢力,她信手拈來,根本不須任何一柄所謂的仙劍。
冰夷氣息起伏不定,哇的又吐出一大口血。
而攻擊她的人自然是青玄姑娘,她本以為劍道第二總應該有些名堂,也不負她風塵僕僕敢來,不曾想冰夷就連與她對拼一劍的實力沒有,失望之極。
姑娘甚至懷疑是玉鼎真人那道士老眼昏花,品評劍道看走了眼。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只跟還算熟絡的墨非客套了兩句,便匆匆離開。
看著姑娘遠去的背影,墨非嘴角輕輕抽搐:“風一樣的女子……”估計也只有這句現代社會的話適合形容她。
群妖見這位狠主兒離開,才敢撥出憋在胸中已久那口氣,溶川鱷王佔奎伸了伸脖子,戰戰兢兢問道:“她不會再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