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不是什麼?我天庭待你墨重明已是不薄,古往今來帶兵侵犯天庭,你還是頭一個被赦免的,如此,你卻還不知自重,真當我天庭柔善可欺了。”
墨非咧嘴,“我這。”
“本宮還是頭回見像這你中人心不足的無恥之徒,那敖廣之女已是三界少有之殊色,你不知足麼?想你墨重明也是歷數百年修行才有今日成就,凡間榮華也看過不少,卻還為美色所迷,你師菩提祖師還真是教的好徒弟啊。”
王母娘娘劈頭蓋臉一頓呵責,墨非幾乎插不上嘴,等她停下來,才幹笑著道:“我是說要百花仙子發髻上插那種青玉簪。”
“嗯,青玉簪?”
“娘娘您這也把人想得太齷齪!我手下有位叫做花七娘,現如今專管西海周邊三十四國的各種伏妖事宜,也算是為天庭出力,她挺喜歡那種簪子,所以賜她一根這不算是過份吧。”
王母娘娘臉色略微尷尬:“怎麼不早說?”
“您給我開口的機會了麼?娘娘,別把人都想的那麼好色,自古而來好色可都是皇家的專利,要不您怎麼有七個女兒?我現在無職無權哪兒敢多想。”
“你!放肆,竟敢調侃本宮。”
墨非點著頭笑道:“酒醉失言,您母儀天下,一派正經。”
縱然天庭此次故意冷落墨非,但他治下花果山的體量不會因此減半分,還不宜與之沖突,王母娘娘這點肚量還有有的,只是壓低聲音道:“墨重明,本宮不跟你計較言語無禮,但你陳兵於泰山意欲何為?”
“回稟娘娘,此時尚有神族人虎視眈眈,在下是擔憂他們打擾蟠桃會,故而才埋下伏兵。”
“這麼說你倒是為天庭著想。”
王母娘娘目色冰冷看向墨非,後者大言不慚道:“當然!”
“別跟本宮耍這小聰明,你以為本宮當然不知道你的意圖?無非就是怕本宮給你擺鴻門宴,事先提防罷了,你可真是小心謹慎的很吶。”
“沒辦法,在下怕死的很,不瞞娘娘您說今兒我都沒敢喝酒,就是害怕您給我下毒。這也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您跟玉帝上次擺我那道,在下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陳兵泰山嘛,防君子不防小人。”
話說開了,王母的臉色反而和緩了幾分,“放心,本宮沒那麼下作。”
“不過在下還有一事不明,此次大正旗鼓的封聖無非就是殺我墨重明的面子,我墨重明不守天規戒律,你出這一手以正朝綱倒無可厚非。不過那衛平倉好幾次往我身上瞟,眼神頗為不善,隱隱有挑釁之意,不知是否也是王母娘娘的安排?”
在墨非與那位神將喝酒時,就已經發現了這事,而且還不至是目光,衛平倉甚至兩次想要探察他的仙力。
他喝了一杯酒,等著王母娘娘的回答。
王母娘娘也飲了一杯道:“你是聰明人,還想不清楚其中道理?武靖聖君衛平倉是天庭新貴、當今三界叱吒風雲之人,而幾年之前有相同的地位卻是你墨重明,他自然對你另眼相看,存有較量之心。當然本宮也非常樂意看到你們兩虎相爭,他徹底壓過你。”
“臣子不鬥,帝王不安?”
“就是這個道理,墨重明,你呀就是太聰明,聰明的不讓人喜歡。”
墨非指了指王母娘娘的酒杯,向她敬酒,眯著眼睛笑道:“王母娘娘的贊譽讓在下非常受用,不過倒不是在下真有多聰明,不願當愚忠之臣罷了。另外我也跟娘娘交個底,只要是天庭不想著害我,我便不與天庭為敵。”
“此話坦誠。”
“敬娘娘一杯。”
“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