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山腹地,一間不大的圓形石屋。
石屋中央的土灶點了火,把整間石屋燻的暖烘烘的,建議的三角篝火上懸了一尊很簡單的青銅大樽,酒香氣已經被煮出來。
西馮王城城主桑塔如死狗般癱軟在地上,不時地喘息著,忍著疼將刺進心口的簪子拔了出來。
桑塔的武學境界不弱,對於自身的控制已經趨於化境,能夠閉合心脈,使收到重創的心髒不至於因失血過多而衰竭。
當啷,簪子落地。
桑塔如離水的魚張著口喘息,臉上神色顯得極為恐懼。
“放了我,我西馮王城有五萬披甲軍,你們若是敢對我不利,同樣免不了一死。”
拿著石杵搗藥的墨非眼光一瞥,啪了抽了桑塔一耳光,閉嘴。
本身墨非想宰了這胖子,但漱玉說留著或許有用,才留了他一命。此時三人都在定山神族人廢棄的石屋裡,漱玉因勞累過度昏睡過去,墨非搗的草藥是要給她治療外傷。
“姓墨的,你……”桑塔不堪欺辱的瞪了墨非一眼,但態度隨即就軟了下去,他親眼所見墨非屠戮他的手下。知道這位爺是個狠辣的殺神,想要保全性命最好別激怒他。
“墨大人,你放我回去,金銀、火熔晶、女人,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滾。”
“好,好。”
“打一桶水燒熱了,你要敢跑我就打斷你一條腿;把水桶洗刷幹淨,我打斷你一條胳膊。”
桑塔腆著臉道不敢不敢,其實定山縱橫幾千裡,這荒山野嶺的情況,實力不剩下一成想跑也跑不了。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火熔晶也被墨非拿去,外面白毛雪正烈,跑的話說不定會被凍死。
然後提著木桶去打水,附近不乏溪流瀑布,沒多大功夫便轉回來,很自覺的倒在銅釜裡燒。
這時墨非把裡襯的棉質衣襟撒下來了一塊,沾著溫水給漱玉擦臉擦手,姑娘依舊沒醒過來。
他小心翼翼地把漱玉翻過身,將布條涮幹淨,一點一點把貼在漱玉脊背上黏著血汙的布縷揭開,清理傷口,但見姑娘本來光潔如玉脊背留下來五六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傷口血肉模糊,這情形不免讓他再次對桑塔起了殺心。
一腳將胖子踹翻,左右開弓甩了十個耳光,“你知道我多想殺你麼?”
身為大城主的桑塔哪兒受過這種侮辱和罪過,但他極為惜命,什麼城主的尊嚴榮辱全不要了,怯弱道,“墨大人別殺我、別殺我,你要照顧這個娘……這位姑奶奶,身邊缺個使喚人,像是劈柴、打水、狩獵做飯等等這種差事我可以幫忙幹。”
“要臉麼你。”
“不要。”
墨非愣了他一眼,又轉過去給漱玉處理傷勢,用溫酒把傷口清洗一遍,敷上事先搗好的草藥,看著漱玉衣衫已成襤褸,手指彈出一道白光,便見衣衫瞬間煥然如新。
這在西遊世界再容易不過,可卻消耗了殘存在經絡兩成的仙靈之力,剩餘的不足“東極雲”。
桑塔瞧見這幕登時駭然,沖墨非跪拜下去,“神乎其技,墨大人您果然就是制裁神大人的僕人啊,小的先前實在狗眼看人低,如今開了眼,對您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閉嘴。”
“我還想再說一句,就一句。”
“墨大人英明神武,胸襟廣闊,實乃我平生最出類拔萃的英雄,我對您的敬仰巍巍然乎如蒼山。”
墨非沒好氣道:“你這麼無恥的人我從前倒是見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