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得像剛剛從蒸鍋裡拿出來的蝦。
他說不過顧諒,索性閉上了眼。
顧諒下一秒卻從床上蹦噠起來,然後給眼前被他磨得神志不清的路堪言來了一句,“阿崽呼哧呼哧的聲音真好聽。”
“……”
“圓房的時候肯定更好聽,我還——”
“顧!諒!”
“在呢在呢,阿崽也不用叫得那麼大聲,只有我一個人能聽見就夠了~”
“……你,不要臉!”
“要臉幹嘛?”
“……”
“要臉阿崽能自己脫衣服嗎?”
“……”路堪言一臉震驚,他說的話怎麼……越來越……
無恥!
顧諒這一場病捱到了下雪都還沒好完全。
學堂那裡他也不怎麼去,此月才去往了兩次,回來總是氣呼呼的。
路堪言知道又是堂裡那幾頭蠢驢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惹到了他。
吃飯的時候路堪言給他夾了菜在碗裡,呆呆的說,“顧諒,不氣。”
心裡卻高興的緊,顧諒要多些火氣才好。
這也是那幾人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鬧騰的根本原因。
“阿崽,我想砍人,可惜我的大刀不砍小孩子……”
顧諒嘆了口氣,頗為可惜,他又從身後拿出一把匕首,在空氣中劃拉了兩下。
氣昂昂的哼了一聲,“但是我還有把小刀。”
“……”
路堪言默默伸手過去拿走匕首,給他舀了碗骨湯放到他手裡,命令道,“喝掉。”
“哦……”
顧諒沒磨嘰,咕嚕咕嚕幾口就喝完了。
“砰砰砰!”
這時,門外傳來幾道敲門聲。
顧諒回頭望去,路堪言已經站起來走向院門。
門一開啟。
“阿言,數月未見,可還想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