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崽,為什麼喝酒?”又問一遍。
“顧諒,你不能死,就算沒有遇見我,你也不能死……”
顧諒一晃神,又笑出了聲,“阿崽,我不會死的,我在襲州遇到阿崽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我呀,與阿崽的相遇雖是偶然,但我們的相遇是必然的。”
路堪言現在是個醉鬼,什麼都聽不進去,“顧諒,你不要死,再怎樣難過都要等我來找你……”
“……”顧諒沒應,試圖掩飾什麼,在他臉上啄了一下,“好,我便等阿崽來找我。”
“顧諒,要抱緊我,我不會讓你難過……”
“好,這世間這麼多人,我只抱得緊阿崽。”
正說著,路堪言腰上的兜突然滾出來三個小瓶子。
顧諒疑惑隨手拿起一個藍色的瓶子端詳著,疑惑道,“這是什麼?”
路堪言看著他手裡的藍瓶子,想了一下。
“壯陽的。”
“……”顧諒僵住,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又拿起那個白玉瓶子問他,“那這個呢?”
“顧諒的藥。”
“紅色瓶子呢?”
“春藥。”
顧諒捏住他的臉頰兩側,“阿崽,紅色瓶子跟藍色瓶子是誰給你的?”
“段離給的。”
“他跟你說了什麼?”
路堪言愣愣的,將之前段離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跟顧諒重複了一遍。
“……”段離這死孩子……
做的事好像還挺對他胃口的。
路堪言見他遲遲不說話,不高興了,“顧諒,要抱。”
“阿崽,你當時怎麼回他的?”
“不需要。”
“為何不需要?”
“顧諒會依著我。”
“胡說,他才不會。”顧諒以極輕的音量說道。
“會,所有人都不會,顧諒會。”
“……”
這場紛揚冷冽的大雪,彷彿只為了一人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