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夫妻成婚半年都不同房可是會惹人笑話的,阿崽要是——”
“顧諒!”路堪言急惶惶地勾住他的脖子,手臂圈得實在緊實,“不準說……”
“我不,為師就要說。”
“你——”
此時晚風未落,顧諒淺顰笑笑。
“阿崽,相思相望不相親,為師此生又該為誰春啊~”
“……”
路堪言的臉羞紅欲透,過了好一會兒才強硬地轉移話題,“睡覺。”
顧諒笑吟吟的,抬起手放在阿崽的腰上,“不睡。”
“為,為何不睡……”
“我想阿崽,想了又想,想了太多次阿崽便睡不著了。”
“……”路堪言胸口微微震動。
不用想,我就在這裡,哪裡也不去。
顧諒等不來路堪言說出些膩人的話,他連日如此,不緊不慢。
顧諒不做阿崽的天,卻想要做阿崽的地。
支撐著他,託舉著他,予他猶如大地一般的安全感。
只要有足夠的底氣,阿崽就能在此叵測世間由心而行。
只欲安枕蓆,說盡相思意。
阿崽又不理人了。
二人睡意依然,半窗殘照。
第二日一早進到學堂就聽見他們議論紛紛。
顧諒眼巴巴地看著路堪言跟崔來英走了,都沒回頭看看他。
小沒良心的。
結果他們前腳剛走,顧諒後腳一眨眼就跟個猴似的刷的一下躥了出去。
八卦八卦我來啦!
剛一出門就瞧見昨兒個跟楚京漾一樣出言不遜的那幾名弟子躲在暗處準備捉弄他。
想讓他難堪。
估計還是心裡不服。
左右無事,活動活動身子骨也好。
對付熊孩子,最通俗的法子那就是打到他服。
秋高氣爽時,學堂裡如殺豬般的慘叫聲連連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