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年,為阿崽的舞象之年。
學堂裡有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春船宴席,顧諒想喝點小酒。
但阿崽不讓,那他就不喝。
那些迷惑他的小酒,哪有他的阿崽重要。
船上管絃江面綠,滿城飛絮輥輕塵。
忙殺看花人。
路堪言夜裡喝了酒就要開始瘋了。
顧諒扶著他。
人還沒進屋,路堪言就迫不及待將顧諒抵在院裡的牆上,很自然地挎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吻住了他。
顧諒眼神沉了沉,手在他身上游走,最後攬著他,瞬時平地將人抱了起來。
路堪言迷濛的吻被他忽而這樣捧花球般的抱起來一下子就遠離了顧諒的唇,他自然不高興。
“阿崽,我們邊走邊親唔——”
路堪言沒放過地低頭,話音未完就低下頭繾綣地親他。
稍後,顧諒的眸子狠狠一閉,氣息錯亂,變得一發不可控制。
路堪言被顧諒親迷糊了。
甘甜也逐漸被吸走。
“阿崽。”
“嗯……?”路堪言歪了歪腦袋,氣喘籲籲的。
顧諒捧住他的臉,“可不可以告訴我,那時候的那封信你是寄給誰的。”
路堪言幽幽看著他,似乎想到什麼,偏過頭又被顧諒給扳了回來。
路堪言躲不住,四目相對難言。
他皺了皺眉,“顧諒,一定要現在說麼……”
顧諒心一慌,“阿崽我——”
“寄給你的。”
“什麼?”
“顧諒,那是我寄給你的。”
故人已歸,勿念。
顧諒愣住。
小騙子。
而路堪言看了看他,知道他不會信,轉過身去趴在床沿邊上不肯說話。
再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