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烏達托克撫開他手臂,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嘉關埋了,唔,”
烏行珠揪他耳朵警告著:“隔牆有耳。”
二人親近舉動被傳到大帳內,漠北王妃沉默寡言,對此沒有任何評價和擔憂,倒是欽克朵雅憂心忡忡。
“大王子心性單純,那烏行珠…”她小心觀察漠北王妃神色,斟酌字眼:“若他有別的心思,長此以往,大王子可就沒有出頭之地了。”
畢竟,烏行珠也是大妃的血脈,心性上比之大王子,更有幾分大妃的氣魄和手段。
漠北王妃注視著輿圖,視線在‘襄城’上停留許久,她臉上勾勒出一抹笑,輕柔又遙遠。
“等拿下襄城,”
“就讓他,留在那吧。”
欽克朵雅有疑,留在那...是怎樣的留?
可她看到漠北王妃自箱子裡取出一幅畫,輕嘆一聲行禮退下。
這世上,多的痴人!
比起嘉關內外的對峙試探,上都朝堂,反而更加直接和激烈。
戶部,兵部按照前線需求準備糧草調動和軍需,可王黨認為此時嘉關已收,理應休整兵馬養息,一味的好戰只會讓大燕更加千瘡百孔。
權柄正熾熱的王純,不知從何處揣摩出天子喜惡。
故迎合上位心思,開始煽動其下,為在外掛將的沈清臣羅織罪名。
戶部和兵部相繼受阻,周濟下手狠,將幾個懈職的官員直接查辦。
這一舉動,引起了王黨的討伐,同時也令皇帝十分不滿。
“還記得去年在這,朕同你和沈大人共飲,你那點酒量怕是連朕都不如。”
皇帝提起酒壺,斟滿兩杯酒。
周濟道:“臣記得,當日陛下並未飲酒。”
“可今日,朕卻要同你飲一杯了。”
見周濟欲開口,皇帝緊跟著道:“果酒而已,不礙事。”
他仍舊少年姿態,可話鋒卻已不容置疑。
君臣二人沉默不語,你來我往已半壺酒下肚。
皇帝撐著下巴,兩眼迷濛望著周濟。
他偏頭望一池芙蕖,神色淡如冷月,遙像在外爭戰的某個人。
突然皇帝問:“沈大人立了戰功,你說朕該如何賞賜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