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楠親王含糊地應了一聲。
“今晚我去看看她。”楠親王突然沒來由地說出這句話。
虧自己之前還在想,這段時間先不要去她那裡,免得耳朵和心靈都要受罪呢。
沒想到,是人家根本就不在乎,淡然以對啊。
或者,她也已經火急焚心了,只是不表現出來,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對她留下深刻印象?
不管是不是,他都要去會一會這個小女人了。才不到半個月沒有去她那裡,好像她又變了?
楠親王唇角邊慢慢地勾起笑容來。
見狀,李成渙也明白了情況,連忙低下頭應道:“那麼王爺,屬下這就去瑜妃主子院裡說一聲?也好讓她們準備準備。”
楠親王卻搖搖頭,道:“不必了,又不是什麼大事,還需要準備什麼?”
“是。”李成渙又應道。
“他母親連問他都沒有問一聲,他有沒有不高興?”楠親王想了想又問道。
李成渙自然知道楠親王說的是三公子,便也就答道:“王爺,三公子和瑜妃主子的反應一樣,都是一樣的平淡。沒有生氣,也沒有欣喜,照例和進祠堂一樣的平靜。”
李成渙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這句話其實已經有了幾分對於玉子懷的贊賞。
能夠做到像這對母子倆一樣的,在世家大族中可不多見。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找不到的。
就算瑜妃是作秀吧,可以,能摸準王爺的心思,作秀作到這種程度的,也不容小覷。
“是嗎?”楠親王無聲地笑了出來,像是意料之中一樣,臉上的神情並不能算作驚訝,“那可是有趣了,不愧是本王的兒子。”
可惜了。
可惜了,不是嫡子。
楠親王心裡的嘆息並沒有讓李成渙看出來,若是讓他知道了,恐怕他的信仰要崩塌的。
這麼想著,楠親王自己都忍俊不禁,慢慢地笑了出來。
笑了之後,又覺得悵然若失。
李成渙也覺得奇怪,問道:“王爺您在笑什麼?”
“沒什麼。”楠親王掩飾著說道。“你還是要好好查一查府裡的事情,發現什麼人有什麼異動都要稟告本王。”
“是,屬下記住了。”李成渙應道。
“去吧,再把二公子叫進來,帶上先生上課的講義。”楠親王又吩咐了一下,便讓李成渙出去。
唉,二公子……
二公子是王妃藍氏生的嫡子,但是,這王府裡,上到各個主子,下到眾多的奴僕和侍衛,很少有人看好這位二公子。
論天資,他比不過比他還小的三公子;論口才,他也不如三公子乃至大公子四公子;為人又很木訥,整個人沒有一點同齡人的機靈與活力。
只有出身這一方面,他比別人要強。
不過只有這個也夠了,爵位的世襲,從來都是嫡長子繼承製。就算有立長立賢一說,但有哪個會放著嫡長子不用,而要去考慮賢者?
就連王爺這般一向公正的,對於二公子都是很嚴苛的,甚至到了苛責的地步。
不過,畢竟是王爺的家務事,也輪不到自己來管,李成渙也就深吸了一口氣,摒棄了心中的一切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