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堂堂正正到令府去,把司秋珺接到淨慈庵。聽明白了嗎?”明姬冷了臉色,說道。
秦宿鬥膽問了一句,道:“陛下,那奴才要用什麼樣的理由去帶人?奴才唯恐傷了陛下的聲譽。”
明姬面無表情地說道:“明日朕會親自下聖旨,絕對不會傷害到你的利益,秦宿。”
秦宿一聽,連忙擺擺手道:“不是,陛下您誤會了,奴才是擔心您無故下了聖諭要把司秋珺姑娘帶去尼姑庵,恐怕會引起天下人的非議。”
“要非議也是非議朕,你不用管。”明姬毫無情面地說道,“只有這樣,禦詔已出,不可收回,皇夫才不可能幹涉這件事情,朕想要做的事情才可能完成。”
秦宿聽著,很是猶豫。
明姬的這個決定,必定會使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加緊張。他們熬了多少年,好不容易圓房了,感情也似乎有了進展,可是如今這麼一鬧,只怕要比之前每一次都要糟糕。
雖然他不懂得什麼戀愛方面的東西,可是看著這麼兩個主子整日裡不舒服,他自己也舒服不了啊。
這個司秋珺,果然是萬年害人精。可是偏偏,動了她皇夫就會誤會陛下。
“陛下,要不您再考慮考慮,想個好辦法吧。”秦宿終究還是逾矩,勸了一句。
“你有好辦法?”明姬挑了挑眉,問道。
“回陛下,沒有。”秦宿低下頭,囁嚅著回答。
“那你還廢話個什麼勁兒?!”明姬冷聲道。
秦宿只好退了出去。
明姬感覺全身一陣脫力。
一想起剛才令秦川那個失望的眼神,明姬就覺得一陣寒意一直湧上了她的四肢百骸。
他怎麼能不由分說地,就這樣毫不猶豫地相信司秋珺呢?是這個細作太優秀了,還是令秦川根本就被自己的感情給矇蔽住了?
真是寒心。
可是,令秦川還是她的,她不會放棄。
今晚的這件事情,也不知怎麼的,只是一個晚上,也就幾個時辰的時間,京城裡已經很多人知道了。
也許是因為令秦川太過生氣的闖入。
宮裡的人很久沒有換過,所以大多數人都是從明姬登基開始,或者從薛明北倒臺開始,就一直在宮裡侍候著的。
這麼多年,沒有見過皇夫這麼氣勢洶洶,真的。值班的小宮女就是這麼形容的,說得來勁兒。
當然,這樣的人,必定是外面的官員們安插進來的眼線。
眾臣在金鑾殿上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明姬簡直想要摔東西。
他們那些眼線,自己平時總以為無傷大雅,為了安撫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
可是沒想到,這樣的事情她們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居然敢外傳,還傳的這麼快。
她一直不說,不代表自己可以一直忍受下去。
“眾卿這段時間應該是很閑吧?”明姬說道。
眾臣不知道明姬這話的意思,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陛下說笑了,不閑不閑。”
明姬看著他們在自己面前演戲,只能冷笑。這些人,並不算是壞官,只是不管多好的官,都會缺少那麼一點兒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