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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太像了,像的讓她忍不住想把這雙眼睛剜下來。

第19章 太像了,像的讓她忍不住想把這雙眼睛剜下來。

那好像是裴宣這一生唯一一次看見子書謹那樣失聲失聲痛哭,在後來的日子裡她就像一把沁滿寒霜的刀劍,滴落的只有血而不會有淚。

子書謹看她的眼神有點兇,讓她想起小時候在山裡跟鄭希言挖陷阱困住一匹母狼時那隻母狼兇悍的眼神。

那目光簡直要把她的臉皮剝下來。

子書謹從未這樣看過裴宣,她的目光總是剋制冷靜,看的裴宣有點慫,旋即又想像先帝怎麼了?哪條王法規定人長的不能像先帝了?

她理直氣壯的看回去,而後發現在她走神的這一段微小的時間裡子書謹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子書謹走路果然一直跟鬼一樣沒有聲音。

一隻冰冷的手觸碰到了她的臉。

我去,好冰。

裴宣下意識往後一縮,然後她就發現近在咫尺的人眼神變得幽深而可怕。

裴宣:“……”

總感覺再往後退一下可能會被禦林軍直接按地上。

裴宣一向是一個很從心的人,但也實在做不到現在再把臉挪回去讓她摸,於是維持著微微朝後仰的姿勢僵立在原地。

那隻手慢慢追了上來。

子書謹的手很漂亮,她其實跟著裴宣娘打天下的時間比裴宣這個親女兒還長,功夫騎術都是一流,但出奇的手上沒什麼繭子,修長細膩,保養的一如深閨千金,絲毫看不出來她曾殺人如麻,年逾三十甚至都死過一個妻子了。

不像裴宣的手,如果有人看見過先帝的手絕對不能昧著良心誇出一句好看來。

因為先帝的手有殘疾。

想到這裡裴宣藏在衣袖裡的手忍不住攥了一下,不疼,哪怕今天的天氣冷的她腿都快凍麻了,健康的手真好啊真好啊。

然後臉上冰冷的觸感就把神遊天外的她拉回來了。

你堂堂一個太後能不能拿個手爐?冷的跟冰一樣,凍的她一哆嗦,她忍了又忍才忍住一巴掌把子書謹的爪子拍下來的沖動。

子書謹的指甲修的圓潤細長,緩慢的刮過了裴宣的下頜。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不疼但有點怪,有點像一條冰冷的蛇在你臉上緩緩爬過,又有點像刀尖在你臉上游移,端詳著從哪裡開口好完整把這張皮剝下來而不傷其皮毛。

裴宣有點被自己的設想嚇的一陣惡寒,努力瞪大了眼睛裝出無辜少女受驚的模樣,不解又懵懂的問:“太後,可是微臣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抄一下長平侯的話,沒有你趕快給我把爪子拿下來啊,寡居太後大庭廣眾之下摸無知少女的臉真的合適嗎?合適嗎?

裴宣用眼角瞟一旁緘默無聲的常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