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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太祖皇後之所以發動宮變是因為,她覺得所有人都變了。

第86章 太祖皇後之所以發動宮變是因為,她覺得所有人都變了。

駿馬在長夜發出一聲長鳴, 劉遠珍嘴角噴出最後一口鮮血,生機點點消逝,最終仍不甘的望著天空, 只剩下點點鮮血濺落在裴宣手背。

溫熱的、黏膩的, 讓人感到不適的。

她指尖隱約顫動了一下,不著痕跡的將那支簪子收進袖子裡。

身後駿馬揚蹄落下驚起大片塵泥,子書謹矯健的躍下馬來,沉聲道。

“宣宣——”

裴宣轉過身來,皎皎月色下子書謹高冠束發, 衣領緊緊貼在纖長的脖頸,長而淡的眉頭緊蹙著,太後的華服將她襯的高貴又威儀, 凝重的眉眼間不知是怒火還是憂懼。

裴宣很少看見她情緒如此外露的一瞬間,下一刻就被驟然按進了懷裡。

子書謹一隻手按在她的腰上,收的很緊, 像攀巖而上的青藤, 讓她呼吸都有一瞬間的不暢。

“太後......”她小心翼翼的回抱回去,一副無知少女被嚇壞了樣子。

子書謹身上白梅的氣息裡摻雜著淡淡的血腥氣,裴宣眼睫撲閃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慢慢回抱回去。

她將下巴放在子書謹肩膀, 慢慢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的時候就看見策馬而來的鄭牡丹發出‘籲——’的一聲,鄭牡丹冷冷的盯著她們, 眼裡幾乎迸發出火星子了,忍無可忍的喝道:“太後——”

如果眼神能殺人,鄭牡丹的眼神就能把她們倆全削成肉片。

裴宣戰戰兢兢的去推子書謹, 自己媳婦兒為什麼搞的真像偷人啊。

大批人馬即將趕到,子書謹亦知道不是時機, 但裴宣竟然敢推她還是讓她心中一陣惱火,她手臂驟然收力勒緊了一下才松開,只是依然抓牢她的手。

裴宣像只受驚的鳥默默躲在太後身後,臉上猶然帶著血漬,配合著年紀當真看不出任何破綻。

鄭牡丹牽著韁繩,冷而豔的一張臉上結滿冰霜。

“太後年少寡居,在宮裡養一兩個女寵聊以慰藉本王只當看不見,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攬抱面首,置先帝的顏面於何處?置陛下的顏面於何處?!”

子書謹並不理會她,強硬的牽著裴宣的手到坐騎前翻身上馬,她再也不肯避嫌,朝下遙遙伸出一隻手,不容拒絕:“上來!”

裴宣背後頂著鄭牡丹能戳死人的眼刀,怯生生的把手伸出去。

子書謹已不耐煩用力一拽整個將她拽上馬去攬在懷中,手臂從她腰間穿過握緊韁繩。

鄭牡丹雙手攥緊:“若是先帝在天有靈......”

子書謹冷嗤一聲,調轉馬頭冷冷瞥向鄭牡丹:“她要是有靈就爬起來親自告訴哀家,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她既不能親口,把擔子留給哀家,一切便由哀家定奪!”

沒有靈性的先帝:“......”

說罷再不管鄭牡丹策馬直向山下而去,駿馬飛馳把一切都留在了身後,殺戮,死亡和陰謀都被身側疾馳而過的風吹散。

子書謹一路飛馳很快就抵達山下鳳泉行宮,路途中無數禦林軍和校騎營官兵都注視著太後攬著一個陌生少女從山頂策馬而下。

裴宣很想默默把臉藏起來但很遺憾,她是以圈在前方這個姿勢坐在馬上,除了丟臉的把臉貼在馬背上就沒有其他可以遮臉的姿勢。

至於貼在馬背上,太丟臉了,還不如讓人看見正臉了。

再說怎麼解釋需不需要解釋都是子書謹太後的事,關她一個小面首什麼事,丟臉就丟臉了。

靠雙腳爬上山花了一個多時辰,下去騎馬當然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鳳泉行宮至半山腰上搭了一堆營帳,乃是每年圍獵所用,今日為了抓捕欽犯也已經重新啟用。

下山要層層移開封鎖路障,子書謹幹脆將馬停在此處。

她先幹脆利落的跳了下來,絲毫不為繁瑣的裙裝所累:“下來!”

裴宣自己也會,但這個時候不得不佯裝不知所措的把手伸給太後,借力踉蹌著下來。

最中間明黃的營帳屬於裴靈祈,子書謹是一旁與之不相上下的一頂黑色營帳,裴宣一路被牽進營帳很聽話的坐在榻上,垂著眼睫看著自己的手。

一副乖巧聽話被嚇住了模樣。

直到子書謹剝開她的衣袖露出蒼白修長的手腕,溫熱的巾帕擦上她手背上的點點血跡,裴宣才堪堪回神,囁嚅了一聲:“太後。”

她以為子書謹會暴怒的,但其實沒有,子書謹握著她的手嘴角緊繃,問她:“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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