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邪道:“容弟子想想,好像也就逍遙宗還固若金湯,不過只要師尊願意幫我,要拿下逍遙宗還不是彈指間的事。”
“做夢!”楚臥雲冷酷地說。
“師尊的肚子,好了嗎?”龍邪滿意地掃了一眼楚臥雲的腹部,那裡平坦如初,腰封束出兩條內凹的曲線,像是一隻手就能握住,惹人遐想。
“你還敢提?”楚臥雲想起那晚的滑稽劇情,就恨不得鑽地洞,“要不是你追著不放,我又怎麼會……”
楚臥雲意識過來,眼下不是複盤的時候,而且自己還有求於人,調整了一下語氣,別扭地說道:“算了!說回正題,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找到竹縷。”
龍邪操著幽幽怨怨的語氣:“不過是親我一下,這麼容易達成的請求,師尊都不肯做。”
楚臥雲緊緊握著破靄,氣憤地瞪著地上,糾結住了。時間不等人,還是找到受害者要緊,但是要自己親主角,難度系數太大了吧,給他城牆那麼厚的臉皮他也做不到啊!
龍邪一絲不錯地注視眼前的人,看著看著,覺得師尊這幅糾結又氣惱的樣子可愛的緊,忍不住緩緩靠近,一隻手攀上了楚臥雲的臉頰,湊近了,誘哄道:“只不過是親一下,不會少一塊肉的,又沒人看見。嗯?師尊……”
下一瞬,一副唇瓣蜻蜓點水地觸到了龍邪下巴的位置。然後迅速離開。
龍邪明顯不滿足於他的敷衍:“這不算。”
“你太高了,我夠不到。”楚臥雲捂著臉說,“行了,夠了吧,正事要緊,再耽擱下去……”
一股力道將他拉扯過去,接下來是一個極深極重的,快要把人的呼吸奪走的吻,在楚臥雲掙紮起來的一瞬間,龍邪卻又迅速離開了他的唇,把人緊緊摟在懷裡。
“你幹什……”
“有人!”龍邪語調嚴肅道。
龍邪冰冷的眼神盯著他側後方幾棵老樹的後面。與此同時,那裡傳出窸窸窣窣慌亂逃竄的聲音。
許是發現偷窺的那人並沒有造成威脅的潛力,龍邪鬆了力道,讓楚臥雲轉過去,看到那偷窺被發現的之人,居然正是那名在禦靈殿裡頭咄咄逼人的紫衣修士。
“雜碎!”、“攔住他!”龍邪和楚臥雲同時發聲。
此人也就元嬰末等修為,根本不是師徒兩人中任何一人的對手,沒過多久,就重重摔在楚臥雲腳邊,楚臥雲甚至沒看清龍邪是用的什麼法子將他淩空扯過來的。
他那張路人臉都快扭曲了,撐著地上爬起來,瞠目結舌地指著他們,罵罵咧咧:“狼狽為奸,狼狽為奸!我仙門怎麼出了你這兩個恬不知恥的……”
“唉……”楚臥雲嘆氣:“怎麼辦吶?”
龍邪說:“死了不就什麼話都不能說了?”
楚臥雲道:“不可,他好歹是一個門派數一數二的人物,剛又開罪了逍遙宗,若死在深山老林裡,這筆賬少不得算在逍遙宗頭上。”
“那又如何?逍遙宗掌門這麼對師尊你,你還為逍遙宗考慮,我都替師尊委屈。”
“兩碼事,”楚臥雲說,“好歹是從小長大的師門,情誼總是割捨不下的。”
師徒兩個平靜地說了會兒話,那人還在罵,從蹲著罵,到站起來罵,再到一邊後退一邊罵。在一定程度上,他罵得對,楚臥雲的確是夥同龍邪幹了些有傷風化的事情,但摸著良心說,到現在並沒有半點危害仙門的利益。如果讓這個紫衣人跑出去亂說,一定會帶來很多麻煩,但是如果簡簡單單殺了他,亦非楚臥雲所願。如果為了保守秘密而殺人,甚至還坐實了他跟龍邪狼狽為奸的罪名。
從前他最害怕的,就是師徒兩個的非正常關系暴露,讓他成為仙門笑柄。但是經歷了許多事情後,他發現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換句話說,就是他看開了。
楚臥雲想了想,說:“多年前,嶽夷君是否對你施展過一種禁咒,施術者取受術者一滴血,再對這滴血施法,讓受術者保守一個秘密。一旦受術者不能守口如瓶,便會引發相應的後果?”
“師尊居然知道。”龍邪怔了一下。
楚臥雲掩飾性地咳嗽了聲:“那時候的來龍去脈,為師都調查清楚了。”
龍邪端詳著他,一動不動。
楚臥雲別過眼神,有點不自在,續道:“那術法我也略知一二,不過取的是舌尖血,效果一樣,正巧從前沒有試過,不如,咱們給他下一個,若他透露半點風聲,便暴體而亡,你看如何?”
龍邪勾唇一笑:“此計甚妙。就依師尊的。”
那人正企圖撒腿狂奔,再次被龍邪淩空捉了回來,還在半空中就受了百八十下暴擊,最後整個人五顏六色地倒在楚臥雲腳邊。
“你夠了!”楚臥雲打下龍邪當著外人的面還不安分捏自己腰的手,皺著眉頭,轉頭沖下面道:“這位……紫色的掌門,你是願意一命嗚呼在這兒呢,還是願意為我保守秘密,順便夾著尾巴做人,再也不來找逍遙宗的麻煩呢?”
紫衣掌門看到龍邪渾身散發的黑色魔氣,認清了形勢,也清楚自個根本沒得選,他捂著豬頭似的臉,結結巴巴說:“聖虛子大人有大量,前頭是我受人蠱惑,才對逍遙宗出言不遜,今後再也不會了。還有今天的事,啊不不不,今天什麼事也沒有,什麼事也沒有,我什麼也沒看到,這兒風景真好啊哈哈哈哈哈……”
“倒是隨機應變。”楚臥雲嘆了口氣。上去施術,龍邪突然湊過來,說:“爆體而亡太便宜他了,不如……”
他貼得很近,聲音放得極輕,只有楚臥雲聽到了他的話,聽完之後,楚臥雲瞪大了眼睛,臉隱隱有些紅,覺得太殘忍太難以接受了,說:“這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