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揮刀自宮 就算念個“雅蠛蝶”都比念情……

我是病骨, 你是病嬌。俗話說得好，人可以喜歡病嬌，但千萬不能被病嬌喜歡。今日楚臥雲總算get到了其中真諦。

宋靈星轉著手裡的酒杯, 輕聲念著, 嘴裡撥出淡淡的酒氣, 楚臥雲聽出了裡頭的欲, 知道他想做, 卻投鼠忌器。

楚臥雲看都不想看他。

許是感知到他對這幅模樣厭惡, 男人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縮小成熟悉的女子, 女子身段玲瓏, 擁有一張讓世人神往的臉, 卻緊張得舔舔嘴唇，微微抖動的手, 小心碰了碰眼前人的手背, 指骨很平靜，沒有發動反擊，但楚臥雲自動縮了回去。

女子說：“咱們都是原本的模樣，為什麼回不去了呢？”

楚臥雲恨不得拿塊鏡子懟他臉上吼：當我瞎麼, 瞅瞅你黑化後的紫色大濃眼線, 額頭上烏漆嘛黑的紋身, 背後時不時跑出來的□□根觸手，你好意思說你跟以前一樣？

表現出來的，卻是不茍言笑：“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就跟那被子一樣，破了就是破了，再也恢複不了嶄新的模樣。”

宋靈星垂落眉眼, 頓了頓，道：“師尊這一日可還過得習慣。從化神境跌落谷底，身心都不好受吧。不過您一時半刻還出不去，凡人的軀體脆弱，下人們難免有疏漏的地方，若是需要什麼，大可告知徒兒。”

楚臥雲看著他命人準備的吃食、衣物、薰香等都是自己平日慣用的，點頭道：“好吃好喝的，很貼心，可如果非要日日與你相對，就算我在這裡頭立地成了仙也不會快活。”

話說得絕情，宋靈星若無其事又轉變話題：“這滿屋的腌臢氣味，您忍受得住嗎？”

終於提到此，楚臥雲心髒怦怦直跳，深呼吸，放平語調，盡量讓自己淡然：“我失卻仙身，凡胎肉.體，百年汙穢，你還是別到這兒來，免得燻得頭疼。”

這話是有道理的，修士墮落修為後，無法以天地靈氣洗滌肉.身，軀體會變得汙穢。那天他醒來就聞到了自己身上屬於人類的汗味和煙味，煙葉導致的口臭和牙黃也有，這很正常，但那味兒並不濃烈，遠不能解釋屋子裡比臭屁蛋還讓人無法接受的氣體。

“是嗎？”宋靈星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廣袖一揮，轉眼又恢複了男子的俊美輪廓，同時，源於他身體的異香充斥了每個角落。男身才是本體，男子形態的他實力更強。

那香味動人，楚臥雲屏住呼吸，預感不妙。

只見男子豁然站起，笑眯眯道：“不如讓徒兒侍奉師尊更衣沐浴。”

跟著跳起來的還有楚臥雲，因為他的手碰到楚臥雲的衣領，可指骨沒有反應，只能靠自己捂住胸口，往後躲閃：“你做什麼？！”

“師尊從前沐浴總要人服侍，不過弟子身為女徒，多有不便，如今正好，心願得償。”

“你放肆！”

“阿邪放肆多回，我看您很是受用啊，您不就喜歡放肆嗎？”

楚臥雲氣得後槽牙都快齜了出來：“他若像你一樣，我照打不誤！”

香氣持續靠近，宋靈星道：“打啊，從小到大師尊還沒打過我，弟子新奇那滋味，阿邪嘗過很多回了吧，他在你這兒品過的滋味，我要一絲不落地都品一遍。”

“……你別提他！”鬼知道楚臥雲聽到他一口一個“阿邪”有多驚悚。按理說，你倆針尖對麥芒，恨不得掐死對方，還叫得這麼親密幹什麼？

他們一人進，一人退，在屋子裡繞了大半圈。

“阿邪啊，好久不他了，上次在血殺海岸邊，遠遠地看他與崖兀打得天地變色。他年輕，英姿不凡呢，難怪師尊喜歡他。”

楚臥雲悚然地瞪著他。他眼裡三分溫柔，三分玩味，四分不懷好意，又笑語輕柔：“小的時候，您以為我喜歡阿邪嗎？或者，您以為，阿邪喜歡的是我嗎？”

原來做師父的心思他察覺到了。作為脆皮鴨同人文的正經讀者，肯定是支援男女主在一起的嘛，劇情跑偏也是小機率事件嘛。

“您老是把我們湊合到一起，出任務也讓我倆搭伴，您還記得嗎？”

那可真是相當驚悚的任務了，楚臥雲心道。

“我是希望你們相互照拂，你們不願意便罷了。”

“願意啊，怎麼不願意，他那麼好看的人，那個女孩子見了把持得住呢？”宋靈星說話的時候，表情明明是延誤厭惡至極的。

楚臥雲被他矛盾的言行弄得迷惑，憋半天，喝道：“你這個變態！”

宋靈星唇勾起，乍然前進一步，揪住楚臥雲的領子，拉扯。

楚臥雲心驚肉跳，為什麼他做到這份上還安然無恙？指骨的守護之力消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