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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她尷尬地笑笑,把那碟青菜挪到邊上,說:“那不吃了,吃別的吧。”

蘇蘇也跟著小小地揚揚唇,覺得這樣的她好像有些可愛。

吃完飯,蘇蘇就走了,江望舒坐到書房裡,她有些期待地開啟外面攝像頭的錄影回放。

她走的第一天早上,蘇蘇沒有給她的菜地澆水,下午也只是在大雨過後圍著地壟繞了一圈,江望舒繼續往下看,當看到淩晨兩點多蘇蘇舉著手電筒在地壟上輕輕扒來扒去,最後好像揪出一點東西時,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有些麻麻的,她忽然有些心疼那個在半夜蹲在地上仔細找草的人。

江望舒繼續往下看,很快就找到了青菜爛根的發展過程,她看著那個每隔兩個鐘就出現在她家門口的人,只感到又好笑又心疼。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第一天不上心,半夜起來拔個草就開始過度“溺愛”了,只是她沒想到蘇蘇每天淩晨都跑出來,一個人舉著手電筒蹲在地壟邊翻翻找找,好像那是什麼非要完成的任務一樣。

看完後,江望舒長嘆一聲,坐在椅子上久久不曾動彈。

十二點之後,江望舒洗完澡從陽臺看隔壁陽臺已經漆黑一片後,又回了房間,拿出前兩天在梁城買的木魚,她看看房間的窗戶,拿著木魚靠在窗戶邊上,探頭看一眼斜對面微開的窗戶,輕輕敲響木魚。

江望舒控制著力道,不快不慢,把握著勻稱的節奏,緩慢地敲著。

既然蘇蘇聽她哭能睡著,看她鋤地也能睡著,那聽她敲木魚應該也能睡著吧?江望舒雖然知道經常催眠入睡不好,但她覺得蘇蘇應該很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篤、篤、篤……

一聲、兩聲、三聲,節奏勻稱的木魚聲透過微開的窗戶飄入另一個人的耳裡,蘇蘇睜眼看看天花板,又默默閉上眼睛。

她做夢了,一個漫長又美好的夢,可惜她記不清夢裡的內容了。

蘇蘇睜眼看看外面灰藍色調的天空,天快亮了,她一覺睡到了這個時晨,有點不開心,又有點開心,但是下次還是不要再睡那麼久了,不然就感受不到那種清醒又恍惚的感覺了。

太清醒會記起很多過往,她不喜歡自己太清醒。

蘇蘇起身去陽臺看了會天空,細細感受了一番腦子很清醒的狀態,十分鐘後,她沒有猶豫地轉身回房吃了片安.眠藥,等自己的腦袋漸漸渾濁一些後,她才刷牙洗臉,然後跑到小草坪上蹲下。

現在看去,江望舒家緊閉的大門有還有些灰暗、有些朦朧,漸漸,它又開始明亮、開始清晰,最後,陽光一步跨到它面前,它開了,裡面走出一名窈窕淑女。

蘇蘇遠遠看見江望舒對著她笑了一下,心想:在愛裡長大的小孩果然都愛笑,莫名其妙就能自己笑起來。

“你怎麼總這麼早啊?”江望舒笑問。

蘇蘇撩撩眼皮,“醒得早。”

江望舒:“醒得早可以賴會兒床呀,享受一天最開始的美好。”

蘇蘇:“不可以。”

江望舒:“為什麼呀?”

蘇蘇搖搖頭,在心裡回答:因為媽媽會罵。

江望舒又深深看她一眼,蘇蘇耷下眼皮不與她對視了,她不喜歡有人窺探她的內心,想知道可以直接問她,雖然她不一定會說。

沒一會兒,江望舒也蹲了下來,她又低頭又歪頭的樣子有些滑稽,蘇蘇瞥她一眼,聽她說:“淩晨好像下了一場雨,今天就不澆水了吧,你能不能回去換身衣服,等下跟我去一趟醫院呢。”

又是用祈使句的語氣說問句,蘇蘇抬眸瞥她一眼,問:“我去醫院幹嘛?”

“去看看你這黑眼圈能不能去掉,雖然放在你臉上不醜,但配著你慘白慘白的臉色,看著就很像沉迷酒肉生活的人,不好看。”

她說這話很矛盾,一會說不醜,一會又說不好看,蘇蘇對她的後半句不是很滿意,她從沒産生過慾望,何來沉迷?蘇蘇不看她了,低著頭說:“不去。”

江望舒又伸手試探地戳戳她的手,帶著點哄的語氣說:“去嘛,我天天看到你這黑眼圈都想到酒池肉林這個詞,這顯得我的思想很不純潔。”

蘇蘇很無語,看著她不出聲。江望舒捏了捏她的尾指,繼續說:“去嘛去嘛。”

聲音明明很有磁性,聽著像個冷靜沉穩的人,現在卻在學萌妹子——撒嬌,應該是撒嬌吧,蘇蘇見過有些人撒嬌就是這樣的,捏著別人的衣角搖兩下,然後夾著嗓子說出自己的需求。江望舒捏她尾指的動作很像撒嬌,但聲音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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