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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奪酒

李文軒慌忙擺手,說道:“哪有,哪有,我就是想到她……”李文軒絞盡腦汁想了會,這才說道:“我想起小妹喊過我一聲姐夫,你說我能不高興嗎?”

蘇晴雪臉上一紅,心裡頭樂的甜滋滋的,可嘴上還是拿李文軒打趣,說道:“他姐夫在哪我還不曉得哩,你就做夢吧!”

李文軒嘿嘿笑了笑,不再接著這個話茬往下說,生怕一言不慎,被蘇晴雪瞧出了梗概。李文軒與蘇晴雪兩人一桌,不論講什麼始終都是嘻嘻哈哈熱鬧的很,相比之下,那些鏢師門吃起飯來就是太冷清了。

這邊的鏢師終於有人開口說話了,一個漢子溜達到了那個紅衣男子的桌邊,彎身一拜,說道:“王哥,你看這天氣冷的很吶,兄弟們都凍的不行了,您瞧瞧咱兄弟能來點酒水不?也好暖暖身子呢。”天氣寒冷,在外行走的人多數都要飲一些烈酒暖身,可鏢師這個行當非同一般,不是真的到了十足安全的地方,一般是不會有人會去飲酒的,只是今冬這第一場雪下來,實在是有些冷了。

紅衣男子好像是沒聽到那漢子說話,只是吃饅頭,喝茶水,方才說話那漢子在被冷落在邊上,顯得有些臊的慌,正在猶豫是該繼續央求紅衣男子,還是回自己的位子上繼續吃饅頭就茶水,那紅衣男子對面的一個鏢師也開口了,說道:“王哥,你看這天氣,兄弟們確實是冷的很啊,不如就讓兄弟們開開戒,少喝一點也不礙事的,你看那邊的人不也再喝麼,不礙事的。”這鏢師說的“那邊的人”便是李文軒與蘇晴雪了。

此時說話的鏢師,看著年歲已經將近四十,比那個紅衣男子大了約莫十來歲,可口上與那男子講話還是稱呼了一聲“王哥”,客氣的很。

紅衣男子往李文軒與蘇晴雪這桌側頭看了看,似乎是在打量著這二位是好人還是壞人,恰巧此時突然刮來了一股北風,紅衣男子想必也是有些冷了,打了一個冷顫。方才那年齡稍長的鏢師跟著又說道:“王哥,我看此處安全的很,兄弟們少喝兩口不礙事的,大家也不是饞酒,只是這天實在是太冷了,凍壞了身子可就是劃不來啦。”

那紅衣男子的喉結動了動,像是嚥了一些口水,卻還沒有說話。此時其他的那些個鏢師眼巴巴的都在盯著紅衣男子,希望他能開口答應一聲,或者是點個頭都行。那年齡大些的鏢師,向一幹人等遞了個顏色,眾人當下會意,很快七嘴八舌的便圍了上來,王哥長,王哥短的喊著,親切的很。

這一招果然見效,紅衣男子可能是被圍的不耐煩了,又或者是自己也嘴饞了,輕咳了一聲說道:“店家,來兩壇子酒。”

眾人一片歡呼,那紅衣男子又說道:“就這兩壇,大家平分了喝,再多一口沒有。”

“謝王哥!多謝王哥!”眾鏢師一個勁的向紅衣男子道謝,那紅衣男子故作深沉,不過李文軒在這邊瞧的清楚,那紅衣男子兩腮的肌肉微動,只是肉笑皮不笑罷了。

那酒家的小二本來對這幾個鏢師是愛搭不理,畢竟你進店只要茶水饅頭和素菜,人家才能賺到幾個錢?聽到客人要酒,小二心裡頭一樂,響亮的答應了,便挑了最貴的兩壇子酒給送了過來。

紅衣男子也沒問價錢,取了一壇子遞給了旁邊那桌人,自己這壇不待動手,那年長些的鏢師便已經開壇為紅衣男子滿上了一碗,說道:“王哥,您嘗嘗這酒怎麼樣?”

紅衣男子男子先嘗了一小口,緊接著便是一大口將這碗酒喝了個底朝天,不用說,對這酒的味道肯定是滿意了。那個年長些的鏢師懂得辦事,又給紅衣男子滿上了一碗,這才與桌上的另外兩人開始分酒。

飲酒望雪,酒濃雪美,便是神仙也睡不著了。

李文軒與蘇晴雪吃了差不多了,正準備找小二結賬,可李文軒又想起了那乞丐,心道:“不管他吃與不吃,還是再給他一些吃食好了,可別真的凍死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啊。”李文軒想著就朝那乞丐睡覺的地方望去,可是地上空空不見人,只有剛剛落下的薄薄的一層雪,自己先前放在地上的牛肉也不曾被人動過,李文軒好不奇怪,正要問蘇晴雪有無看到,可這一抬頭,卻看到那乞丐抱著酒家的門柱子,正專注的盯著那一幫鏢師的桌子。

李文軒心中暗自好笑:“我給你吃的,你不要,你卻要去貪戀別人碗裡的。”

那乞丐光腳踩在這冰涼涼的地板上,好似一點都沒覺得冷,貓身藏在門柱後面,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紅衣男子身前的酒壇子,張著嘴巴似有口水流出,一直手還挖著鼻屎。蘇晴雪見到李文軒一直在看著什麼,自己不由得也回頭看出,可瞧見了那乞丐摳鼻屎的模樣,隨即便扭過了腦袋,不想再多看一眼。

“小二結賬”李文軒喊著。

“好叻,客官您這一共是……”

“啊呀!你做什麼!”對面猛來的一聲呼喝,把李文軒與蘇晴雪,還有前來算賬的小二都驚住了。

這呼喊是那紅衣男子發出的,只見那乞丐不知道幾時鬼使神差一般的溜到了那紅衣男子的身後,一把抱過紅衣男子面前的那壇好酒,捧在面前,旁若無人的正喝的痛快。

紅衣男子還有眾鏢師似乎都有些看傻了眼,沒想到這乞丐的膽子竟然這般大,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時也都忘記了說話。眼瞧著這乞丐把一壇子好酒喝了個底朝天,那個年齡大些的鏢師這才回過神大罵道:“好你個腌臢潑才,你竟然敢動咱家的酒,當真不想活了!”

乞丐好似沒聽到那鏢師的話,擦了擦嘴巴還沖他笑了笑,像是在謝這一酒之恩。眾鏢師氣得腦袋直冒煙,一齊看著紅衣男子,好像是隻等著領頭的說話,便要一哄而上將這乞丐碎屍萬段。

紅衣男子臉色鐵青,微微側了身子,猛的伸手去抓這乞丐的脖子。這乞丐卻當紅衣男子是在向他討要酒壇子,雙手一送將酒壇子遞了上去,酒壇子被紅衣男子抓在了手中,乞丐卻是身子一低,從紅衣男子的腋下伸出了一直黑爪子,將紅衣男子的那碗倒好的酒取了過來,一口幹了下去。

紅衣男子腦袋上青筋暴起。大喝道:“老東西,找死啊!”抓著酒壇子就向乞丐的天靈蓋上砸去。

莫說是學過功夫的人,就是尋常的人抱著這麼大一個酒壇子砸向別人的天靈蓋,都能叫他魂歸西天,眼瞧著乞丐的小命就要玩完了,李文軒心道:“這乞丐雖說是偷了酒喝,但是罪不至死啊。”忙喊道:“老兄,快躲開!”

乞丐好像沒聽到李文軒的示警,不但沒有往後躲閃,反而是身子向前探了探,雙手一抓,又奪過了另外兩個鏢師的酒碗,兩口便將碗中酒喝的一滴不剩。紅衣男子的酒壇子此時也砸了個空,全碎在了乞丐的腳後,乞丐好像是受到了驚嚇,身子不由得向前面蹦去,這一蹦整個人剛好蹦到了飯桌上面,桌子上面的饅頭青菜頓時被乞丐攪的一塌糊塗。幾名鏢師怕湯汁弄髒了衣服,一時間也都是向後閃躲。

紅衣男子被氣得臉色已經由青轉白,大喝道:“給我上,把這臭人的腿給我打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