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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佛寺有變

一圈圈,一層層的火光越來越近,漸漸的圍城了一個個圓圈,將李文軒與子清環繞在中央,李文軒四下看了看,一個勁的皺眉頭,只見是幾百號僧人都端著火把將自己圍著,至於是圍了幾層,那就瞧不清楚了。李文軒一個勁的跺腳,恨自己沒有早點開溜,如今被圍住,再想安全離開,就怕是難免要與這些和尚動手了。

子清說道:“數月之前你闖我莆田寺,傷我僧眾,我方丈師兄慈悲為懷,便與你約定你若是安心住在梅峰寺,一切便不與你追究,可你如今不但不守約定,更是加倍禍害我莆田寺弟子,這是為何呢?還請李施主今日給我莆田寺一個交代!”

李文軒腦袋上涔涔的冒汗,雖說較量功夫自己並不怎麼怕,可自己畢竟沒有遵守與子明方丈的約定,至於說道禍害什麼莆田寺弟子的事情,李文軒帶著了心不知道幹了多少破戒的事情,此時心情就像是一團亂麻,哪裡還能說的明白?

李文軒無奈,只好向子清彎身行禮,說道:“李文軒見過子清大師,大師,確實是文軒的不對,文軒給您賠禮了……”

子明冷笑一聲,說道:“賠禮?你如此禍害我莆田寺僧眾,就若是單單就憑一句賠禮就要了事,是不是也太過託大了?”

李文軒自知理虧,不敢與子清爭辯,只好說道:“是……是我的不對……不知道大師要如何發落文軒?”

子清上前了幾步,距離李文軒更近了,緩緩說道:“你不守承若在先,而後誘使我弟子屢屢犯戒,至今不知悔改,更有甚者,你心如蛇蠍,竟然將我寺門弟子,嚇到幾近瘋傻,可見你這人為惡之心太重,我要你在我寺中面壁三年,以清洗你心頭惡念!”

李文軒本是誠心道歉,可被子清這麼一數罪狀,好像自己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李文軒心中頗為不忿,心道:“這第一條我就勉強認了,但其實也是師傅說了不礙事的,更加上叫我每天都到莆田寺,所以我才會沒遵守這個承若,至於後面說我讓了心犯戒,確實是錯了,但也說不上是什麼大事吧?最後說我將人嚇到瘋傻,八成說的就是替了心找了德出氣的事情了,說來也是那了德活該,是他欺負人線上,不然我也不會找他麻煩,更談不上什麼大奸大惡了。”

李文軒心中不服,但想到此時此景,實在是不想與人起沖突,只好和和氣氣的說道:“不瞞子清大師,文軒此來莆田,初衷乃是想精修武藝,將來好投身行伍,幹一些大事,可您若是叫我在這裡面壁三年,那豈不是我大好的時光都要在這裡了?還請子清大師收回玉言,文軒實在是難以從命。”

子清今日擺了這麼大陣仗,哪裡會是隻聽李文軒這麼兩句話,就肯罷休的?當即怒道:“你當我莆田寺是什麼地方,你既然壞了我莆田寺的規矩,那就要受我莆田寺的戒律,讓你在我莆田寺面壁三年,已經是方丈師兄念在你年幼法外開恩,不然,像你這般心術不正之人,定要將你武功盡數廢去,省得你將來為禍善良之人!”

李文軒只認為自己不對,卻從不覺得自己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聽子清這口氣,倒是有些故意針對自己,為難自己了,李文軒心頭火起,狠狠的瞪了子清一眼,正要說話,卻聽到遠處傳來了了心的聲音:“大哥哥——”

了心的聲音帶著哭腔,李文軒心頭一緊,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只見這原本圍的嚴嚴實實的圓圈,開啟了一個口子,覺音從中走了進來,了心跟在覺音的身後,看著那滿面愁容的樣子,不用說,一定是剛剛哭過。

李文軒沖了心笑了笑,又揮揮手,算是示意這場面雖說兇險,但自己也還應付的來,可了心不曉得李文軒的意思,想要走上前來,但肩膀卻一直被覺音牢牢的抓著,了心是半點動彈不得,了心無奈,只好向覺音央求道:“師傅,千錯萬錯,都是了心的錯,大哥哥他對了心很好,並不曾逼迫了心犯戒,全都是了心自己不爭氣,這才做了錯事,都與大哥哥無關,求求師傅您跟師叔祖說說吧,放大哥哥走吧。”

覺音眉頭皺的緊,任憑了心在身邊哀求,可就是不說話,兩眼無神,也不知道在看著什麼地方,想來了心這番事情,也讓他操碎了心。

了心說的話,李文軒與子清也都是聽的清楚,子清說道:“了心,你不要以為我懲治了他,這件事情便與你沒有關繫了,我不妨告訴你,今日我將這惡賊擒拿,留在寺內面壁思過,至於你……你明日便再也不是我莆田寺中人了!”

了心驚道:“啊——您……你要逐我出寺?”

覺音好像之前並不知道自己的師傅是打算如何處置了心的,此時聽到子清竟然要將了心逐出莆田寺,原本抓住了心肩膀的手竟然是抖個不停。想當初若不是覺音巧合遇到了了心,了心怕是早就餓死他鄉了,了心性命是覺音所救,更加上這許多面的師徒情分,覺音如何能捨得下,忍不住顫聲說道:“師傅……師傅,您是否可以從輕發落?了心這孩子跟我多年,一直很聽話,你要是這麼就讓他……他現在在外頭也沒什麼親人,他一人要是離開了莆田寺……師傅,這實在是使不得啊!”

了心之前見自己師傅半句話也不說,還以為他是鐵石心腸,如今卻在為自己說情,鼻尖一酸,兩行熱淚便忍不住淌了下來。

李文軒之前都是隨心而為,自己出事了不要緊,可萬萬沒想到會給了心帶來這麼多的麻煩,了心這麼一個小孩子,他若是不在莆田寺,還能去哪?,

李文軒怒道:“子清大師,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帶壞了你家的小徒弟,你要是有什麼都沖著我來就是了,了心是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你卻對他那麼苛責,枉你還是一方高僧,如此不近人情,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子清今日是向李文軒發難的,可李文軒如此身陷重圍,還敢出言挑釁自己,子清當即就是火冒三丈,怒道:“你現在已經被我團團圍住,竟還敢大言不慚!”

李文軒掃視了一下圍著自己的這些僧人,冷冷說道:“我本是真心實意道歉,但我所做,不過是小錯罷了,你莆田寺欺人太甚,今日你雖有這麼多人圍住我,只怕也攔我不住!”

李文軒說罷,腳下已經在慢慢移動,準備找準機會先將了心奪過來,然後帶上了心一起出去,反正子清已經說了,要將了心逐出莆田寺,還不如自己幹脆將了心帶走來的痛快。

子清並不著急阻攔李文軒,只是笑道:“你這些日子來往我莆田寺多次,想來你輕功精進了不少,這要是在尋常時候,只怕……這麼多人確實是不好攔住你,不過……今日你卻是插翅也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