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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禪房夜談

李文軒說道:“大師所言不錯,文軒這一路南下,路上所遇危險不可勝數,有江湖草莽,成名英豪,甚至還有朝廷公門中人,都曾經多次與我為難,有幾次甚至還險些送命,現在想來,仍是心有餘悸,我能全身安然到了莆田,也是有幾分幸運在其中。”

子明說道:“可是自從那離開了莆田寺,隨子靜去了梅峰寺之後,可還有人尋過你的麻煩?”

李文軒一想:“是啊,自從我到了梅峰寺,這幾個月從來沒有人找我的麻煩,中間偶爾幾次到莆田城採辦東西,也不曾聽到有關於自己的半點風聲,這段日子過的著實輕松的很,早就將自己還被人追殺的事情忘到了腦後。”李文軒說道:“近幾個月來沒有人與我為難,自從文軒到了梅峰寺,每天除了尋常生活之外,也就是練功習武,日子過的十分安靜。”

子明問道:“這就是了,原本你身後危機重重,可突然間,一切卻都在突然間煙消雲散,那你可知道這是為何?”

李文軒想了想,說道:“難道是因為……因為梅峰寺太過於偏僻,尋常人不容易找到,所以日子久了,人們不見了我的蹤跡,於是就此作罷?”

子明笑道:“梅峰寺偏僻不假,可是此地距離莆田城甚近,江湖訊息傳播的快,只要有一人知道你在此地,不用幾天,怕是江湖上都會知道,然後只要有心之人稍加尋找,即便是梅峰寺的位置再如何偏僻,少則幾天,多則半月,定然可以找到你的藏身之處。”

李文軒嘆道:“那這究竟是為何,恕文軒愚鈍,還請方丈明示其中因果。”

子明說道:“那天我本想留你在寺中,想來以莆田寺的多年來在江湖上積的微末功德,或許可以還你一個清白,就算是不能,但武林同道看在莆田寺的薄面上,至少你呆在莆田寺中,不會有人敢來加害於你,可你卻不答應老衲,要與我那個師弟去梅峰寺待著,於是,那天你去了梅峰寺之後,我就讓闔寺上下當即封鎖了訊息,對外宣稱你先是我莆田寺擒獲,隨後又被人突圍救走,然後一路向西去了,江湖上對此訊息深信不疑。而真正曉得你在梅峰寺的人,也就我與子清,還有幾個入室弟子知道罷了。所以從那往後,有些想要追尋你下落的人,就算到了莆田寺來打探訊息,也不會知道你的真實所在,不然,你在梅峰寺落腳這許多的時間,怕是早就不知道被別人圍了多少次了。”

李文軒起身,向子明拜謝道:“文軒何德何能,居然讓方丈如此為我煞費苦心?不過……”

子清見李文軒言語上很是猶豫,於是接著李文軒話說道:“不過既然莆田寺有意助你,可子清他為何處處為難與你,對不對?”

李文軒點了點頭,子明又道:“唉,人人都道你謀害了司徒莊主,想要取你性命的人實在是不可勝數,其中也不乏武林名宿,莆田寺雖說也略有薄德,但若是一意要為你做主,得罪幾個武林同道是小,只怕萬一因此引起武林公憤,到時候再被居心叵測之人,加以利用,定然會為莆田寺帶來災禍啊!”

李文軒心裡頭沉甸甸的,沒想到原本自己一人的事情,卻在不知不覺中讓莆田寺也趟了渾水,心中很是過意不去,喃喃道:“子清大師當日就不肯信我,還要捉拿我,就是怕我會連累莆田寺?”

子明說道:“唉,不錯,當日聽子靜講明瞭你的事情之後,我決意要保你周全,可我師弟他卻不願意因為你,讓整個莆田寺與武林為敵,所以那日才……他也是迫不得已,好在沒有鑄成大錯,關鍵時候,你師傅將你救出了天卷樓。”

李文軒苦笑一聲,神色中盡是無奈,說道:“我一點也不怪子清大師,誰教我倒黴,沾上了這樣的事情,想我在南下的時候,就連之前被我救過性命的人,居然都想要反過來取我性命,更何況我與莆田寺原本沒有太多的瓜葛,子清大師如此作為,也在情理之中,現在想想反倒是見怪不怪了。”

子明繼續說道:“你被子清帶走之後,我也曾暗中過去看望你幾次,見你們生活的也算可以,心中很是寬慰,反正你此刻沒有半點的證據證明司徒莊主不是被你所害,倒不如索性就在梅峰寺多呆上一些時日,一則你可以向你師傅請教武藝,再來等避過這事情的風頭,日後在從長計議,整個事情都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李文軒瞪大了眼睛問道:“方丈大師您去過梅峰寺?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子明笑道:“你雖說在子靜那裡學得了不少的本事,功力也有長進,可內功修煉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以你現在的本事,老衲如果想要避開你的耳目,還不算是太難。”

李文軒說道:“文軒慚愧,以後定然勤加練功。”

子明又道:“不光是如此,那時你每日夜間來我莆田寺偷吃偷拿,後來還帶上了心一起練功,這些事情旁人或許不知道,不過我與自清兩人,在你剛開始的那幾天,就已經是知道一清二楚。”

李文軒驚道:“啊,兩位大師既然當時就已經知道了,那……那你們為何不當即點破,那樣的話,文軒也不敢再來莆田寺放肆了,也省去了今天晚上的幹戈。”

子明說道:“子清他一開始確實是這麼打算的,想給你一些教訓,教你以後別再來了就是,不過,我卻是覺得你這事情做的雖有不對,但也不是什麼大錯,你來我莆田寺,不過是取些飯食罷了,佛法普渡眾生,我又何必為這一粥一飯之事,與你為難呢?於是從那之後,你夜間往來,我與子清兩人便也故作不知,那時你的輕功已經小有所成,我二人不嚴,其他弟子自然是無法發現你的行蹤。”

李文軒說道:“那……那照著方丈大師這麼說,那天晚上,我裝神弄鬼驚嚇了德的事情,您也是當時就知道了?”

子明點了點頭,說道:“那天晚上你在我莆田寺是肆無忌憚的東闖西逛,動靜鬧的那麼大,老衲想不知道都不行,後來了德被你嚇的生病了,覺音他們才將這事情告訴了子清,子清也只好故作糊塗,讓這件事情不了了之,不然若是查下去,定然也會將事情牽連到你與了心的身上。了德這孩子,本也不錯,只是稍微有些頑劣,可惜在我莆田寺,佛法不能助他修身養性,不然他也不會受你這份驚嚇了。”

李文軒想了一會,又問道:“大師,既然這事情已經過去了數月,期間我更是頻繁在莆田寺往來,您都不曾責怪於我,可今夜又是為何,子清大師竟會領著數百僧侶,以命相搏,非要將我擒拿呢?”

子明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帶著些笑意,可李文軒問道這裡的時候,子明將笑容手了起來,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前幾天,我著了心下山化緣,你卻半路上攔下了他,讓他違抗師命,還帶著他在莆田城裡面玩耍,你們先在城內的林記布莊給了心買了俗家的衣物,然後你們路上被人跟蹤,晚上還中了迷香,第二次你們就返回了梅峰寺,從那之後,一直到昨天,了心都是住在梅峰寺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