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盈啐道:“好了傷疤忘了疼!下回要是還這樣,看我還管不管你!”不過嶽盈說罷,隨即小聲說說道:“不過你中毒我也沒幫上忙,你這毒八成是那金國女子來給你解的。”
說道這裡嶽盈與蘇晴雪竟是不約而同的相互看了一眼,眼神甚是奇妙。
李文軒站了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盈盈,我都聽晴雪說了,你竟是要去找那些人給我要解藥,你也知道他們的手段,你若是過去,不是羊入虎口嗎?以後再也莫要做這種傻事了,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那叫我怎麼辦?”
嶽盈小聲說道:“傻事也是你帶頭做的,我不過是第二個。”
李文軒心想嶽盈說的不錯,若不是自己一時沖動去救明珠,也不會平白擔了這一份風險,最後雖說是得明珠所救,可明珠當時萬一若是狠下心來,子靜性命不保,並且怕是還要連累這一整船的人了。不過李文軒雖說是這樣想的,但是捫心自問,若是在選擇一次,怕是還要救人的,好在總算是一切有驚無險,也算是讓自己問心無愧了。
李文軒嘆了口氣,又向蘇晴雪說道:“晴雪,你只會點xue,對付一兩個不會功夫的人倒還罷了,可要是遇到高手,就是沒有多少作用了,並且你心腸最是好了,就算遇到不會功夫的人,對方只要狡猾一些,吃虧的也要是你的,你昨晚要去攔那明珠,她萬一想要傷你,太容易了。”
蘇晴雪說道:“你讓我看著她傷你,那可是更不容易啊?”
嶽盈突然說道:“你說晴雪妹子心腸好,那就是說我心腸不好對不對?”
李文軒方才只是想什麼說什麼,哪裡料到嶽盈會拿這些來與他說笑?當即打個馬虎眼說道:“關鍵是我心腸太壞,就顯得你們的心腸都是特別好了。”
嶽盈見李文軒這話說的還算是中聽,也就不深究了,說道:“對了,你學的那功夫不是可以解毒嗎?昨天怎麼不好使了?”
李文軒也是搖頭,說道:“我也覺得奇怪,昨天的毒性比過去的厲害,上來的極快,不過我要是運功,應當也是可以壓住的,但是你那時候不是生氣了嗎?我心裡一著急,就顧不上了。”
嶽盈心裡一陣觸動,心道:“嶽盈啊嶽盈,他只是看見你與他生氣,為了跟你道歉,他就連性命都不顧了,唉,以後可莫要在故意欺負他了,不過……開開玩笑還是可以的。”
蘇晴雪在一旁說道:“文軒,你這功夫那麼厲害,我是學不來的,不如交給嶽姐姐吧,她一定是學的好的。”
嶽盈一聽此話,也是眼前一亮,嶽盈倒不是稀罕什麼神功秒術,只是生性好奇,遇到什麼新鮮事都要去碰一碰的,對於功夫也是如此,當即拍手道:“好啊,好啊!”
李文軒卻是皺眉道:“這個不成,我師傅有交代的,這個不能亂傳授旁人的。”
嶽盈總覺得這些功夫什麼的,只要她開口,李文軒必定是傾囊相授,過去沒提是因為自己懶得去學,哪裡知道這一上來就碰一個釘子,當即很是不服氣,說道:“這是為什麼?你說旁人不能練是嗎?那你就說我與晴雪妹子都是旁人了對不對?”
李文軒忙道:“不是,這個不是的,這功夫是和尚們練的,我師傅他老人家也還是和尚,這裡的規矩很嚴的。”李文軒一邊說,一邊看向蘇晴雪,讓她給自己幫忙。
蘇晴雪方才也是隨口一說,但見李文軒一著急,當即也想起了在梅峰寺的時候,子靜大師在教授李文軒功夫的時候總是十分神秘,不是大半夜的練功,就是把李文軒往什麼山溝溝裡帶,雖說不知道其中梗概,但也曉得當真是有難言之隱,後悔自己方才不該說這話的,便拉著嶽盈說道:“嶽姐姐,方才是我瞎說的,文軒這功夫當真是古怪,他練功的那時候,整天躲來躲去的,就跟做賊似乎的,一點都不好玩呢,你就別跟他學,不如這樣,你教我拳腳,我教你點xue好不好?”
嶽盈看李文軒當真不肯,便點了點頭,可隨後一想,還是有些不對頭,又道:“那我問你,你這一條性命說來還是那麻子姑娘救回來的,你又欠了她一次,要是她跟你學,你教還是不教?”
蘇晴雪問道:“麻子?什麼麻子姑娘?”
嶽盈說道:“就是那個把你點暈過去的金人女子,文軒說她是一個麻子臉。”
李文軒一囧,說道:“我不欠她的,我……我這毒針就是她給我刺的。”
嶽盈與蘇晴雪只知道李文軒中毒,但還當下手的是其他的那幾個人,斷沒想到下手的是就是明珠,當即大眼瞪小眼的,覺得這其中因果都是亂糟糟的。
但嶽盈想了想又道:“不管那個,就說這毒針要不是她刺的,她現在救了你一命,你舍不捨得將這解毒的功夫交給她!”
李文軒搖頭道:“那也不行,我師傅交代過的。”
嶽盈覺得李文軒說的好沒意思,便又不想搭理他了,卻聽李文軒突然叫了一聲:“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差點給忘記了,你們兩個一說她我才想起來!”
嶽盈說道:“什麼事你大驚小怪的?”
之前三人不管怎麼說話,畢竟好不容易在一場風波中都是安然無恙,神色都是十分輕松的,此時李文軒的臉卻是沉了下來,說道:“我去祭拜我鐵伯鐵嬸的時候,發現他們的墓碑被人重新立過了,並且我到他們墳前的時候,發現土墳四周的雜草剛剛被人清理過了,還有人擺上了貢品,就連燒過紙錢的地上都是熱的。”
這種事情不比玩笑,嶽盈當即也不與李文軒嘻嘻哈哈了,但一時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蘇晴雪說道:“那……那這就是有人來祭拜過你伯伯他們啊,並且照著你這麼說,你們的時間應當差不多,你應當可以見到之前祭拜的人啊。”
李文軒搖頭道:“沒有見到,我當時騎馬將廬州渡方圓數裡之內全部找遍了,都沒有見到有人。”
嶽盈說道:“我記得你說過,你有一個訂過親的姐姐……會不會是她……”
李文軒說道:“我鈴兒姐她不會功夫,也不會騎馬,如果是她,我怎麼會見不到她?不過……”
嶽盈問道:“不過什麼?”
李文軒說道:“我之後雖說沒有找到人,但是之前我卻是在廬州渡前面的路上撞見了那個……那個明珠。”
蘇晴雪說道:“你想說祭拜你伯伯的人是她?”
李文軒說道:“不,一定不會是她的,她是金人,我只是覺得他出現在哪裡好奇怪。我爹與鐵伯生前都是痛恨金人的,她怎麼會去祭拜我的鐵伯,大家又是非親非故的,而且就算她要是認識我的鐵伯,那我也當早就認識她的,她都好幾次想要取我性命了,哪點像是認識我?”
三人想了半天,都是默不作聲,想不到什麼頭緒,李文軒說道:“盈盈,平素都是你辦法最多,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嶽盈嘆道:“我……我也說不好,只是到處透著古怪,說來應當是……不對,唉,這些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