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子,我勸你死了這份心吧,萬年來,多少人都抱有與你同樣的想法,不過最終他們都慘死在了海神宮中,這海神宮乃是海神愉下所留,豈是任何人都能得到的?只有神魔之體之人方能真正煉化鎮宮石,得到海神宮,否則的話,只是找死,神魔之體,呵呵,天下之大,萬年來,還沒有出現一個。”寒水神螯冷笑著說道。
蕭易寒微微一笑,兩道優雅的圓弧從他的嘴角浮現出來,他緩緩的來到了寒水神螯的耳前,口中小聲的說道:“很湊巧,在下正是神魔之體。”
寒水神螯眼眸之中精光暴閃,上下打量著蕭易寒,半晌,它長吐了一口氣,口中說道:“你沒有說謊。”
“可以告訴我鎮宮碑在哪裡嗎?”蕭易寒微笑著說道。
“鎮宮碑就在海神宮的中央廣場之上,不過,你要先過了三關才行,希望你能好運吧。”
“那好,多謝前輩指點了。”蕭易寒一笑,帶著小遙與齊恆向海神宮大門走去。
“小子!”寒水神螯突然大叫了一聲。蕭易寒回過頭來看了寒水神螯一眼,不知它是什麼意思。
“小子,當年海神曾經答應我,如果有人得到了海神宮,他就還我自由,我希望你能得到鎮宮碑,控制海神宮,如果你真的做到了,那我甘願為你做三件事。”
“多謝前輩,我定不辜負所望。”蕭易寒一笑,扭過頭與小遙和齊恒大步進入了海神宮中,海神宮外,只有海無情與蛟龍殿的首領二人在焦急的等待著。
一進入海神宮,所有的海水驟然消失,眼前是白芒芒的一片,似乎有無盡的霧氣籠罩在身遭,沒有盡頭,如同雲裡霧裡一般,我這是在哪兒,為什麼會到這個地方?蕭易寒不由暗吃了一驚,眼前的能見度不足五米,身子向前走了數十米,然而卻依然沒有看到任何其它的事物。
“小遙!齊恆!你們在哪兒?”蕭易寒不由叫了起來,然而,四周卻沒有一絲的迴音,蕭易寒心中一動,看眼前的這情形,難道自己進入了陣法之中?蕭易寒不由仔細思索了一下自己所知的陣法,現在他可以判定,眼前自己正位於一個奇異的困陣之中,困陣乃是陣法的一種,只可困人,但也不可以傷人,乃是陣法之中較為溫和的一種,由此可見,佈置這陣法之人並無傷人之心。
怎麼才能走出這困陣呢?蕭易寒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就在這時,一個飄渺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恭喜你進入了海神宮,只要你接受了我的考驗,就可以走出這護殿陣法,現在,你有兩種選擇,一種是直接傳送出宮殿,另一種,接受我的考驗,如果你接受了我的考驗,那就要冒著死的危險,現在,你決定了嗎?”
蕭易寒心中一震,他不知道這聲音是誰發出,但想來,應該是這海神宮主人的聲音吧,難道會是那海神嗎?看來,自己只有經受考驗才可能真正進入這海神宮了,想到這兒,蕭易寒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選擇接受你的考驗。”
那聲音沒有再回答,蕭易寒四周的景物開始變幻起來,那白芒芒的霧氣竟然憑空消失了,取代的,是一片山林,蕭易寒只覺心頭一震,這情景,是那麼的似曾相識,自己竟然再一次回到了河西省的施家之中,而自己,又變成了當年的蕭九。
破敗的茅草屋,簡陋的居室,一個中年人正躺在床上不斷的咳嗽著,一切都是這麼的真實,怎麼可能是幻境呢?蕭易寒推開門進入房間之中,他看到了他的父親,父親看著蕭易寒,口中激動的說道:“孩子,爹快要死了,你要記住四個字……永不為奴。”
兩行清淚從蕭易寒的眼角之中流淌了下來,蕭易寒緊緊的握住了父親那冰冷的手,父親卻再也沒有了聲息。
“爹!”蕭易寒仰天長吼一聲,他覺的,自己的心在滴血。
“蕭九,你這個懶骨頭,怎麼還呆在這兒,快去幹活兒!”一個聲音高叫著,門外,施中信那刻薄的聲音傳了進來,蕭易寒懷著滿臉的悲憤走出房來,然而等待他的,只是一陣奚落。
“蕭九!你這個笨蛋!”施中信猖狂的大笑著,那笑聲是如此的讓人深惡痛絕,蕭易寒一拳向施中信擊了過去,然而這一拳卻擊了空,施中信的影子消失了,再一次出現在遠方,口笑道:“小子,你來打我啊!”
事情不對!一個念頭出現在蕭易寒的腦海之中,一股強烈的不安卻突然籠罩在蕭易寒的心頭,難道這又是幻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