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李鐵牛

“哼！”跪在地上的女人悶哼一聲，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她已經很努力的在學了，也控制著自己不害怕，但是她實在是控制不住身體的抖動，也控制不住眼淚的滑落，只能努力讓自己不出任何聲音。

申屠肇陰柔的臉上面無表情，冷眼看著跪著的人，拿起酒杯給自己重新倒上烈酒。

一杯又一杯，恍惚間，他好像看見瑤瑤在對他笑。

絕美的臉上綻放出來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暖，讓他忍不住想要觸碰，永遠的收藏起來。

美好的話面被跪著的女人打斷，壓抑的抽噎聲讓他感到心煩。

“來人，將她處理了，再選一個過來！”申屠肇語氣森冷，周身皆是暴虐的氣息。

“皇上，皇上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女人撕心裂肺的求饒聲在大殿裡迴盪，大殿內的小太監宮女們一個個都低著頭艮著脖子。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了，這些女人無論長的多麼像畫裡的人，怎麼按照描述表現自己，最後都會被送去軍營。

申屠肇一臉冷冽，大口的喝著烈酒，腦子裡滿是蘇靈瑤的身影。

他還記得兩人第一次相遇，那日他格外的狼狽，正被人追殺，躲進了花樓裡。

所有人都像是在看怪物一般，躲著他，唾罵他，只有瑤瑤一個人，朝他伸出白嫩的手，笑著問他沒事吧！

他那會還不是蠻族的王，也不是最有權勢的皇子，反而是最不受寵的皇子，帶著弟弟在宮裡渾渾噩噩的討生活。

因為在宮裡吃不飽，穿不暖，遇上蠻族可以出宮的節日，他帶著弟弟一出宮就被追殺，弟弟也是那時候跑丟的。

而他，命懸一線，被逼進了花樓。

沒有人願意幫他躲藏，除了她。

像是九天神女一般出現，救贖了低微到塵埃裡的他。

殺手離開以後，他第一次知道，他不是恥辱，而是與其他兄弟一樣，是尊貴的皇子，是個人。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生母只是一個醜陋的，卑賤的宮女，可是她卻告訴他，沒有母親是醜陋的，他的母親也是一個小仙女。

雖然他的心裡並不認同，認為自己的生母懦弱又無能，但他還是附和著她的話。

申屠肇將酒杯仍在一邊，拿起酒壺蒙的灌進嘴裡。

眼睛裡像是起了一層霧氣，讓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色。

腦海裡迴盪著那句話，“出身不是你的錯，你就該在陽光下，堂堂正正的活著，人生很短暫，要學會讓自己快樂啊......”

次日，申屠肇穿戴整齊的從大殿內走出來，站在陽光之下張開雙手，讓陽光曬乾他身上的酒臭味。

又吩咐內侍準備給他沐浴更衣。

“皇上，娘娘此時已經在同州城了，前幾日遇刺，無礙。幕後刺殺娘娘的人是流觴國冷宮裡的一個妃子！”

申屠肇某光微冷，瑤瑤現在的身份還是流觴國的皇后，那女人都已經進了冷宮了，竟然還招惹她？

“來人，你去流觴國皇帝的後宮裡，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