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親她,快點親她,她會很開心的,快去親她,你難道不想親她嗎
你明明很喜歡她!
“那是為什麼?”總不能是她的蠱吧,情蠱不會讓人發熱吧,但好像除了這個緣故,她貌似還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緣故。而且,他剛接觸情蠱好像也只會無緣由的想親近自己、觸碰自己,剛開始是有自己意識的,慢慢的就會十分自覺的受母蠱的誘惑親近自己,自己親近觸碰他時他都不會反抗。
沈青眠紅著眼尾看她:“你不知道嗎?”
她誠實地搖頭又點頭:“我不是很確定。”
“沈青眠,我親你的話你會生氣嗎”她很聰明,親完了才問,然後很期待的看著他,他沒有生氣的跡象,只是臉和耳朵越來越紅了。
所以她就越發得寸進尺,想起了那個茶樓裡女子親吻男子的動作,身子一點點靠近他,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把他往自己前面拉,然後抬頭微微張著唇吻上他的唇瓣。
她的唇很軟很熱,在她要退開時,沈青眠不自覺地低頭回吻她,他的鴉睫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掃了兩下,喉結上下滾動,被揪著的衣裳也漸漸鬆了不少。
她能清晰的聽見他胸腔裡的心跳聲,他的心跳得很快。
微弱的燭火隱隱約約照映著緊挨著的兩人,沈青眠的眼尾和耳朵紅的像是要滴血,意識自己在做什麼時,她的唇瓣已經微微紅了,他眼裡有些懊惱,指腹輕輕碰上她的唇瓣:“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沒關系。”他也不親了嗎?她有些害羞的看著他。
可是她還想親他怎麼辦?她有些不害臊的想,算了,不可以了,女子要矜持,萬不可耽於男色。
於是她又往床榻裡挪給他空地方讓他躺著,還保證道:“你放心我會老實睡覺的,不會再揣到你,我們一人一床錦被,好了快睡吧。”
這幾日他的蠱發作他都要挨著她睡,不然蠱會吞心,雖然這才第二日,但他們好像習慣了很多時日一般。
但是她剛剛躺下,翻了個身就又悄悄往他那邊挪了,但還是很有分寸的捏著自己的錦被,盡量不碰到他,仰著頭:“沈青眠,你有貼身的玉佩嗎?”
“有一塊。”玉佩他是貼身帶著,和那隻笛子一起,是一枚淡紫色的瑩潤玉佩。
她接過玉佩,摸著質感很好,感覺和阿姐庫房裡的寶貝玉佩差不多,她虛虛握著玉佩:“這塊玉佩對你的意義重要嗎?”如果很重要她就不問他要了。
“一般,你想要它嗎?”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給。
“那我可以借一下你的玉佩和笛子嗎,我過幾天就還給你,保證不會弄壞的。”主要就是給淩嶼看一眼,之後就可以還給他了。
他沒什麼不樂意的,她小心收好了玉佩和笛子就又挪回原位了,不知道他體內的蠱消停沒有,還是不能太靠近的好,免得他清醒了對自己的靠近不開心。
她至今還是以為他如今對自己的縱容是因為蠱的催使,不然他怎麼會對自己親近他的舉動毫無反感呢?
她本來就困,躺下很快就睡著了,不過一會兒手腳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了,卷著被子滾呀滾就滾進了他懷裡,臉也埋進了他懷裡,這下安分了,呼吸及其平穩。
最後一點燭火漸漸熄滅了,屋裡陷入了一片漆黑,他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而且她的手就搭在自己的心跳上,和他心跳一樣不停的是越發紅的耳朵和眼尾。
她睡著了你還不親她嗎?
她的蠱還是很吵,他盡量安撫著自己波動的情緒,只要握著她的手就好了,就握一下,她沒醒就不會知道,於是他尋到她的手輕輕勾住她的手指。
這才發覺他的手心濡濕了一片,他很想親她,但他剋制的只是牽一下她的手,他體內的蠱四處亂走,擾亂他的心緒,想讓他做出一些不可言喻的事。
於是他只好點了自己的xue,直至天色泛白體內的蠱消停了,他才睏倦地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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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桃園裡,折枝把新釀的桃花釀放進酒窖裡,從酒窖回屋的路上她的心裡總是惴惴不安,心慌的感覺,侍女把熬好的藥端進屋裡就見她面色蒼白,急忙把手裡的藥碗放下:“島主怎麼了,要不要奴婢喚大夫過來?”
“不用,就是突然很難受,也許過會兒就好了,把藥端過來給我吧。”折枝喝了一口藥才感覺好多了,皺著眉把藥一口喝完了,侍女遞過去一塊糖,她擺手不用:“也喝不了幾次了,苦些也好。”
聞言,侍女的眼眶就紅了:“島主說什麼呢,快呸呸呸,喝了藥就好了,會好的。”
折枝無力地彎了彎唇,她這病自從回了花湖島就沒有好的跡象,日日熬藥喝藥,脈象越來越弱,大夫早就說了恐時日無多,但總還要多撐些時日,把手裡的島主令牌於折桃節上親手交給下一任花湖島島主,這樣她才算盡了自己島主的職責,也好自我了結,她生前不想落入那人之手,死後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