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秦雋的安慰她心裡也好過了一些。
“對了秦雋,小盞課業如何?是可造之材嗎?”
“天資尚可,很刻苦但不得其法,我在他這個年紀,四書五經已經融會貫通,倒背如流了。”
宋淩霜的眼睛閃亮亮的,要秦雋誇她,“那我呢?”
“實話嗎?”
宋淩霜對秦雋翻了個白眼。
“自然啊,假話要你說。”
秦雋拍了拍宋淩霜的小腦袋瓜,“我的箐箐自然是最聰明的,大智若愚罷了。”
十日後,秦雋專程去刑部告了一天假,鄭尚書倒也爽快的批準了。
宋淩霜與秦雋同去孤山寺看四娘,當然還有禰通。
“貧僧以為,秦施主已經忘了貧僧了,準備下山找秦施主化緣呢。”
“孤山寺香火鼎盛,怎敢勞煩禰通大師下山尋某。”
宋淩霜見這二人每次寒暄都是這樣稀奇古怪的,久而久之也就見怪不怪了。
拜祭完四娘,秦雋和禰通又開始無聊的對弈,至少宋淩霜認為那是很無聊的。
她看禪室有茶具開始練習茶藝,她一邊練習一邊豎起小耳朵聽秦雋和禰通聊天,聽聽秦雋有沒有說她壞話。禰通詢問秦雋是否參加奕棋大賽,秦雋搖了搖頭,眼神一直看著在練習茶藝的宋淩霜。
宋淩霜裝著漫不經心的問道,“奕棋大賽是什麼?”
“是大晟十年一次的盛會,天下的棋手聚集於此,互相切磋琢磨,精進棋藝。魁首能得大晟陛下一個心願。”
宋淩霜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禰通大師,你為何說是大晟的陛下啊?你不是大晟人嗎?”
“貧僧不是,貧僧是西境人,出家前是西境的太子。”禰通倒是很淡定,又落下一子。
啪嘰,茶壺砸了,水和茶壺碎片灑了一地。
秦雋連忙起身,見宋淩霜沒受傷,才舒了一口氣。
“你想飲茶,我烹給你飲,這燙傷了該如何是好。”
秦雋有些擔憂,萬一燙傷了該多疼啊,一邊幫宋淩霜把殘片收拾好,生怕她劃傷自己。
“我同秦雋一樣,都是為情所困。”禰通看秦雋這樣子感慨的說道。
宋淩霜有些不悅的回應,“不一樣的,我敢對菩薩說,我最喜歡秦雋了,天下第一喜歡,秦雋也喜歡我,所以他不會為情所困的。”
禰通挑了挑眉,“可他放棄了名揚天下的機會。”
“那個奕棋大賽嗎?秦雋去能奪魁首嗎?”
“出家人不打誑語。”
“箐箐,別聽他瞎說。那個大賽在棋院要下十五日的棋,他們水平太差了,蹉跎時間,我只想日日陪著你。”
宋淩霜有些動心,“可是能得陛下一個心願呢。”
秦雋同宋淩霜解釋道,“我之前想參比賽,是為了同你成婚,怕宋大人不肯答應,奪魁首請陛下賜婚,現下願望達到了為何還要去呢?”
宋淩霜也不知何處尋來的信心,“我想我夫君名揚天下!你不是還答應四娘掙個誥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