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被宋淩霜唸叨的緊,筍筍又哭了起來。
林崇意趕忙抱起筍筍哄道,“筍筍,父親在不怕不怕。”那襁褓中的小筍筍還沒有他的手臂長。
林崇意很疼筍筍,筍筍不哭的時候,他會一直同筍筍說話,眉開眼笑的。
“筍筍,喊父親,喊父親。”
“筍筍,要愛娘親,娘親生你很辛苦和父親說,愛娘親。”
這樣的傻話,聽得宋淩霜和小桃都捂著嘴笑。
小桃打趣道,“這要是一出生就能喊父親母親,我們世孫可就是神童了。”
林崇意就那樣抱著筍筍,彷彿不知疲憊一般愛不釋手,笑的嘴都合不攏。
“我們筍筍就是神童,將來要考個文武狀元,報答辛苦生你的母親。”
宋淩霜也被逗樂了,看著林崇意的身影,她有一瞬間的恍惚,此刻抱著筍筍的若是秦雋,他是不是也會對筍筍這般喜愛,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舐犢情深,是不是也對他寄予重望及世間最美好的祝願。
她別過頭去,舒了一口氣,凝視著窗外,只見春意盎然,生機無限。
人總要向前看的,為了筍筍,也應該向前看的。
雲想給秦雋上的鐐銬,沒幾日就讓雲淵給卸了。
雲淵的理由是,一是太過折辱來使,二是影響二人對弈。
雲想沒有理由,她就是要折辱秦雋,讓他知道當階下囚是什麼滋味。
兩姐弟因為此事鬧得頗為不愉快,於是秦雋的鐐銬上了解,解了又拆。
秦雋倒是無所謂,無非就是些皮肉之苦,曲曲一副鐐銬折不了他的風骨。
只是此事經肖敬豐添油加醋後,傳到了西境太後的耳朵裡,太後勃然大怒把秦雋捆進了皇宮。
秦雋跪在西境禦書房的青石上,雲淵和雲想分立兩側,太後端坐在龍椅不怒自威,身旁有一位身量很高的內侍。
“哀家聽聞,這晟國的探花郎不但要文采好,人也要長得俊俏。”
太後身旁的內侍會意,走到秦雋面前,用力的將秦雋的下頜抬了起來,左右轉動。
秦雋依舊垂眸。
“晟國人,無論男女都是用容貌來蠱惑人心的嗎?難怪國勢衰微。”太後的語氣有些譏諷和不屑。
秦雋抬起了眼眸,直視那高高在上的西境太後。
內侍眼神狠辣直視秦雋,“一介外臣,竟敢直視我西境太後,這眼珠子怕是不想要了……”
秦雋無畏,依舊直視那太後,一眼都不曾瞥那內侍。
秦雋朗聲用西境語說道,“外臣來之前,曾受摯友所託,讓我問他母親兩句話。”
聞言,太後楞了一會,“秦大人西境話說的不錯,問完就讓你死個明白。”
太後雖是盛氣淩人,可秦雋注意到提到禰通的時候,她的手還是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
“一問,母親身體是否康健?二問,母親是否釋懷?”
太後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攢成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