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奇奇怪怪又可可愛愛的姑娘似乎又活了過來,縱使是曇花一現,他也希望這次能現的久一些。
晚膳時,宋淩霜準備了一桌子的糕點。
頗為得意的朝林崇意抬了抬下巴,“我做的,厲害吧。”
“那要嘗過才知道。”
林崇意夾了一個兔子形狀的糕點放入口中,軟糯可口還不太甜,入口即化,廚藝甚是精湛。
“我不止會做糕點,我拿手的小菜有幾十道呢。”
“你怎麼不吃?”
宋淩霜笑著對林崇意說道,“我和小桃在膳房就嘗過了,你吃的是我們剩下的。”
他們自成婚後,宋淩霜就拘謹的很,林崇意已經許久沒聽到她這樣率真的話語了。
“崇意,你別擔心,其實我會的東西挺多的,只是我沒什麼朋友,難以啟齒的事情也有些多,所以有些自怨自艾,你就去當威風凜凜的將軍,我也會照顧好自己和筍筍,我真的可以的。”
“好,那辛苦你了。”
自那日後,許久許久宋淩霜都沒有暗自垂淚過,也沒有再臆想過沒發生的事情。
她閑時就練練字,還尋了名師學學當時她沒能學會的詩酒花茶。
只有兩樣東西她不碰,一樣是琴,一樣是畫。
既然暫時放不下,那就先放在一旁。
宋淩霜偶爾也去棠梨閣打理生意,不過才接手幾個月,已經盈利了四成。
她還會根據時令調整糕點,給糕點取些風雅的名字。
給牙牙學語的筍筍讀詩、讀詞,還會解釋給筍筍聽,說的繪聲繪色,讓筍筍耳濡目染,筍筍也聽的十分認真。
宋淩霜說詩詞歌賦的時候,許多丫鬟也會跑過來聽,覺得她說的極好,通俗易懂。
春夕都驚嘆道,“是奴婢眼拙,竟不知夫人學問如此高深,能化繁為簡。”
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的先生可是曦和十五年的探花郎呢。”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注)
這是當年秦雋給她上的最後一堂課,可這許多年她囿於情情愛愛,完全忘了秦雋還教過她這些。
好在,現下記起也不晚。
曦和十八年春,春闈放了榜。
大晟又有了新的狀元、榜眼、探花。
她同小桃帶著兩歲的筍筍也去湊了這打馬遊街的熱鬧,算是彌補她多年前的遺憾。
大街上圍觀的人比肩接踵、人山人海,三人路過之處皆是鮮花與賀喜贊美之聲,而林崇意騎著霜月駒在後維持秩序。
在宋淩霜身前的幾位婦人談論道:
“小林將軍生的比這個探花郎還好看啊。”
“小林將軍是天之驕子,自然不用走科考這樣苦的路,要我說還是上屆的秦探花好看,可惜啊,這人長得太好看……”
“聽說新科這位探花郎都二十四了,已有了婚約,狀元倒是年輕,才一十九歲。”
宋淩霜聽著他們的談論也只是笑笑,單單為新科的三甲鼓掌喝彩。
見宋淩霜眼睛盯著別人看,筍筍撅起了嘴,“娘親,父親!在那邊!”
“父親!筍筍!這裡!”筍筍伸起了兩只小手,想要林崇意看見他,可人實在是太多了,林崇意只得匆匆對筍筍笑了一下。
小桃抱著筍筍,筍筍一看到林崇意就想往前沖,差點從小桃懷中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