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我等了你十年了,你怎麼還沒有回來……”
那是他的箐箐。
定然是林崇意喜新厭舊,負了他的箐箐。
他不能死,他若死了,誰來護著箐箐,他捨不得把她交給別人,他放心不下她。
四日後,秦雋的眼珠轉了好幾圈,掙紮著終是睜開了眼。
雲想一把抓住了秦雋的手,秦雋一看是雲想,不耐煩的把手抽開。
“我要回大晟。”
雲想連連點頭,“好,我願賭服輸。”
宋淩霜耳垂上的傷經呂神醫縫合後,半月後便痊癒了,沒有留下一絲的疤痕。
可她知道,恨晴草的毒素已彌漫到她的耳後,怕是命不久矣。
呂神醫只得為她放出部分毒血,然後再次為宋淩霜施針封住她的經脈,延緩毒素蔓延的趨勢。
宋淩霜還是抱了萬一的僥幸問道,“呂神醫,我……會如何?可還有救?”
呂神醫將銀針一根根收起,直言不諱道,“若沒有入川花,你漸漸地會失聰、會失明,最後會昏迷不醒,撒手人寰。”
“我此前匆匆離開,便是聽聞江南還有一株入川花,一時不察竟中了皇後的計。”
宋淩霜見呂神醫為了救治她摔落山崖重傷,終身只能坐在輪椅上很是愧疚,若不是她,呂神醫就不會有此一劫。
呂神醫見宋淩霜自責的樣子皺了皺眉道,“林襲對我呂氏一族有大恩,一雙腿算不得什麼。丫頭你思慮甚重,不是好事。”
呂神醫從袖中拿出了一枚藥丸對宋淩霜和林崇意說道,“此藥可以延緩毒性,但左右不過延續半年壽命,還是要盡快尋到入川花的下落才行。”
林崇意頗為鄭重的點了點頭。
自那日施完針後,她就開始夜夜發夢魘。
一會夢見秦雋在西境被一劍刺死,一會夢見筍筍被人綁架,還會夢見林崇意為了救她生命垂危。
宋淩霜總是半夜驚醒,小聲啼哭。林崇意總會從第一時間出現,擁抱著她,輕撫著她的長發,哄著她。
“淩霜,不怕,一定會好起來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翌日,林崇意和雲景深又去太傅府裡求了一次入川花,太傅依舊拒絕了。
林崇意通雲景深情緒低落的走出太傅府,可這次,宋淩霜同小桃在門口等著林崇意。
宋淩霜剛想安慰林崇意,忽然一八百裡加急的馬匹疾馳在大街上,一路向皇宮奔去。
林崇意見狀拜託雲景深先將宋淩霜送回如意軒,騎著霜月駒往皇宮方向奔去。
雲景深神色有些凝重。
“大哥,請問這是出什麼事了嗎?”
“這八百裡加急一般只有軍情要務,崇意定是掛懷大將軍才會如此,弟妹不必介懷,先上馬車我送你回如意軒。”
春和苑內燭火通明,宛如白晝。
宋淩霜在給筍筍做衣裳,她一針一線親手縫制,不知不覺,這些時日都已做到了筍筍弱冠時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