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雋嘆了口氣,命令道,“上車,走。”
未駛出多遠,就聽到有人搜尋宋傲雪的聲音。
“那個死丫頭估計就在這附近,快找找,居然敢咬我!”
“孟相交代要賣的人,你們弄丟了怕是要掉腦袋的。”
“這邊搜過了沒有。”
“這車攆有些可疑,莫不如搜上一搜?”
幾位打手漸漸向秦雋的車攆靠近,其中一個打手發現這車攆裝飾非同尋常,也不敢得罪。
“這位大人,我們孟相家丟了個僕婢,可否行個方便讓我們上車搜上一搜?”
護衛上前呵斥道,“大膽!此乃秦左相車攆,何人敢搜?”
秦雋開口道,“無妨,讓他們上來搜。”
“不過,右相如此狂悖乖張,明日面聖陳情,怕是孟相不會認你們這幾位忠心耿耿的忠僕了。”
秦雋的聲音很冷,是威脅,也是恐嚇。
秦雋伸出了左手,用修長的手指挑開了車簾,“四位,若是不上來,本相可要趕去和西境攝政王把酒言歡商談要事了。”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四人異口同聲低頭不敢看秦雋,深怕被打擊報複。
“走。”
車子行了一段距離,秦雋雙手交叉放於胸前。
“宋傲雪,你和孟錦昀打什麼算盤,我心裡清楚的很,說完就走吧,自求多福。”
宋傲雪面色一紅,怯懦道,“你怎知,我是裝的。”
秦雋懶得回答這破綻百出的局有什麼問題,孟錦昀真是把他想的太過蠢笨。
“宋傲雪,你可知我若是此刻喊一句有刺客,你會有什麼後果。”
秦雋眉毛一挑,薄唇一勾,眼神一厲,嚇得宋傲雪激靈了一下。
“不會的,我出來之前母親告訴我,只要喊你姐夫你便不會殺我。”
秦雋冷哼一聲,郭氏這麼多年還是隻會這些招數。
宋傲雪繼續說道,“父親之前,申請外放當官,可孟相汙衊他貪汙受賄,把我們暗自押解回京,讓我們想辦法對付你,否則,就要把我買入教坊司,我不願意去,所以我答應了孟相,幫他傳個話。”
秦雋搖搖頭,無奈這世上怎會有如此蠢笨之人。若非她是箐箐的妹妹,當真不願意聽她絮叨半句。
“姐夫,你先別搖頭,我本來是這樣想的,可我出來前,我父親給我說了個秘密,我就改變想法了,我現在同姐夫站一邊,只希望姐夫救我父親母親。”宋傲雪抬起了頭,眼淚汪汪的看著秦雋。
“孟相要我帶的話是,世上只有一株入川花,在太傅府,姐姐中了毒命在旦夕,只有入川花可解。”
秦雋抬眸做了個請的姿勢,示意她繼續編。
“父親要我帶的話是,姐姐的孩子,是你的。”宋傲雪聲音越說越小,邊說還邊觀察秦雋的神情,生怕他一刀把她砍了。
秦雋先是冷聲道,“宋傲雪,其一我三日前還見過你姐姐,她活的好好的,你為何詛咒她中毒?其二……”
秦雋的邏輯向來很縝密,因此沒將宋傲雪的話當回事,可當他要駁斥宋傲雪帶的第二句話時,他的瞳孔在震顫,呼吸也變得起伏。
他目光淩厲的看著宋傲雪道,”宋傲雪,倘若你敢拿此事騙我,我會讓你比賣去教坊司還痛苦萬倍。”
宋傲雪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搖手顫聲道,“我不敢的,我知道你現在要殺我們一家就和捏死螞蟻一般簡單,父親說了,您去宋府往外二百步有個李家藥鋪,那個李大夫他記得的。”
“掉頭,去李家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