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恐懼頃刻攫獲了她,葉夭小臉“唰”地白了。
心髒彷彿突然被一隻大手用力攥緊,痛到呼吸不了。
她下意識抵住林深的胸膛,抬眸對上那雙幽深的眼,彷彿又見到那時野獸般的他。
小臉血色褪盡,葉夭手下發力,卻發現這胸膛鐵一般地堅硬,大山一般紋絲不動。
前世被禁錮在他身下也是如此。
任她如何哭泣尖叫反抗都無濟於事的絕望啊。
一瞬間,葉夭全身都僵硬住,腦子一片空白,任由林深把她緊緊攬在懷裡。
不能反抗,否則……她的下場會很悽慘。
前世就是如此。
林深是察覺到她強烈的抗拒的,可他不是在配合她麼?這不是她想要的嗎?
垂眸一瞬,林深心頭驚然一跳。
懷裡的葉夭像只惶惑的小鹿,滿眼空洞,盡是恐懼,一張小臉失盡了血色。
整個人就這麼僵直在他懷中。
林深狠狠把眉擰成死結。
為何對她而言,他彷彿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比吃人的修羅夜叉還要可怖?
一個小小的動作,竟……把她嚇成這樣?
手下力道不由便輕柔起來,林深藏起紊亂的思緒,繼續演著他該演的戲。
“本世子是夭夭的未來夫君,楚公子當著本世子的面說這些話,過了吧?”
“你……”
溫潤的楚辭也難得繃起了臉,緊緊盯著林深,兩人互不相讓。
“世子當真喜歡夭夭嗎?若當真喜歡她,為何這般不顧她感受?!”
林深莫名惱火:“本世子如何不顧她感受?”
楚辭:“你明知她想嫁的人是我,卻從中作梗,阻我去國公府提親!”
“我已經查明,那日是你在國公府必經之路上為災民施粥。”
“我碼頭的貨船進水,也是因為你世子爺指揮的禁軍大肆搜捕逃犯,殃及池魚!”
楚辭咬緊牙關:“世子可莫要說這一切都是巧合,巧合太多,那便是刻意!”
林深高高揚了揚眉。
沒想到楚辭並非那種空有皮相毫無內涵的富家子弟,他竟然把事情都查清楚了。
看來楚辭很是在意那天沒能趕去國公府提親,但是沒用。
林深本來也不介意被他知道這些,此刻卻不能輕易認下。
“本世子賑災施粥有何問題?身為禁軍指揮,抓捕逃犯更是義不容辭。”
“楚公子,未免多心了吧?”
楚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