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我也已經跟楚辭劃清界限,世子可還有什麼不放心?”
林深:“我……”
道歉的話原來這麼難開口麼?
“只要世子把奸細抓住,絕了丹狄挑撥離間的可能,說不定你我不必非要成婚。”
林深垂著眸,還沉浸在怎麼開口道歉的思慮之中。
葉夭見他沒回應便不願再與他糾纏。
“世子若沒有其他吩咐,恕不奉陪了——”
葉夭繞過他,大步走向門口。
林深恍然醒悟,她方才說甚?
不必非要成婚?什麼不必?!誰說不必了?!
“等等——”
回頭時,葉夭已拉開門邁了出去,林深追上來一把抓住了她手臂。
門外鴉雀無聲,無數視線卻齊刷刷聚集在他們身上。
葉夭看看他,望著他拉住自己的手,眼神冷得像早春還未及融化的冰雪。
“世子可還有吩咐?”
林深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又咽了回去。
手也一點點松開,不情不願地縮了回來。
清清嗓子,他負起手淡淡地:“沒……”
葉夭冷冷睃他一眼,掉頭便下了樓。
蒹葭白露忙不疊跟上,經過林深時,不約而同都瞥了他一眼。
林深望著她下樓走遠的背影,喉嚨口的話不上不下,憋得甚慌。
抬眸望向樓下門口的南風和長君,只一個眼神,兩人點頭,悄然跟上了葉夭。
林深這才稍稍鬆口氣。
奸細一日未曾抓住,她便一日是重點保護目標。
葉夭平安到家,坐在院中的桃花樹下出神。
林深那廝總是很輕易便能勾起她前世那些痛苦不堪的記憶。
他竟然問對她做過什麼——
前世是夏青梔提議,以家人為要挾,要葉夭父兄上戰場退敵,他們不得不從。
可他們一走,夏青梔便給葉夭灌了啞藥,毀去容貌,當成藥引送到了他床上。
他對她做過什麼?他什麼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