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心悅小侯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們這些下人每時每刻都在收集有關小侯爺的一切資訊,比如,今日同哪位姑娘見了面,去了哪裡……
她自是知曉江芊雪身份的,她賣力地給公主扇著風,一邊回道:“公主,那人名喚江芊雪,聽說只是寧遠侯夫人孃家的沒落親戚呢。”
怪不得連入場券的花都不能佩戴。
嘉和公主目光露出幾分不屑,這種狐媚子她見得多了,哪個角度最能吸引男人的目光,哪種語調最能顯得自己柔弱,只是這人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把主意打在薛哥哥身上!
想到這,她抬眸沖初瑾使了個眼色,用手扶正了茶杯的蓋子,轉了兩圈。
初瑾心領神會地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後方便傳出一聲驚呼,眾人紛紛回頭看向聲源。
只見江芊雪捂住右腿蹲在地上,疼的冷汗直冒。
嘉和這才細腰婉轉的走到江芊雪的面前,“發生何事?”
“公主,全是奴婢的錯。”還未等江芊雪開口,初瑾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說來聽聽,若是你的錯,本宮自然要重重的罰你。”嘉和說著,抬起手對著陽光看了看自己新作的繪甲,漫不經心道。
“奴婢是看這位小姐的花色同公主的有些相似,不過是讓這位小姐去換身衣裳,結果這位小姐一個不慎摔在地上,全是奴婢的錯,毀了這位小姐的漂亮衣裙。”初瑾說完叩了三個頭,眼眶微紅。
眾人聽她這樣說,紛紛打量起來,確實,今日嘉和一身玫紅色長裙,繡滿了金絲邊牡丹,她五官濃豔應是壓住了這一身豔色衣裙。而江芊雪雖然裙裝上並沒繡花,但與嘉和的顏色有些相近,她是秀氣溫婉的長相,哪裡壓的過矜貴的公主,生生的被比了下去。
這賞花宴就怕花色相撞,所以在送請帖時,往往會送來一本書鑒,可以選擇上面的花色告知侍從,以防同別人相撞,況且滿京城誰又敢同嘉和公主穿相近的顏色?
“好你個不知從哪兒冒出的破落戶,竟敢這般不懂規矩!”
江芊雪心裡一急,顧不得腳疼,連忙跪倒在地,“我不是……”
她神色慌張,四處張望,而周圍卻沒有一人願意她出聲。
這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了一個俊美少年來,只見他頭戴玉冠,風流蘊籍,嘴角常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微笑。
只見他自人群中搖著扇,風度翩翩地走出來,替江芊雪解圍道:“妹妹若是不喜,便讓她回去換身衣服便是,何故生這麼大氣。”
這便是剛從外地回來的五皇子商宮雀了,五皇子年紀比小侯爺大了兩歲,生母原是不受寵的婕妤,剛出生便抱養在晨妃手下,喜歡自由哪裡受得了皇宮的約束,自從前兩年早早的領了個閑差,出去玩去了,這不還拐帶著邢鶴眠這個質子,一同跑了,若不是大小養著深知他倆的性格,讓人懷疑這五皇子是不是將質子送回國去了。
商宮雀容貌俊美還說話討喜,便是連嘉和公主,對著他的笑臉也是恨不起來的。
嘉和不甘心地跺了一下腳,“皇兄竟是心疼這個破落戶了不成?”
“非也非也。”商宮雀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只是為兄大老遠從揚州給妹妹帶了禮物回來,卻不想自己在妹妹心中的形象竟這般不堪……”
“哎呀!”嘉和一下子羞紅了臉,卻是怎麼也說不過她五哥的!
罷了罷了,便讓初槿將她趕走,跟這破落戶吵鬧,未免也太低了她的身份!
商幼晚突然發現,她的簪子丟了!
她拉著關月鳶沿著湖邊尋找,哪裡有空看嘉和又整出什麼么蛾子。
那是商幼晚極喜歡的簪子,用父皇給的紅翡作為生辰禮打造的,用了整塊的紅翡做花樣,黃色偏金做花蕊栩栩如生,平時她可捨不得帶。
關月鳶見她焦急,便在一旁出主意,“鳶兒姐姐別著急,咱們先沿著原路回去尋,若是尋不著,便喊些人來一起找定能找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