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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 64 章 “……你若喊一聲哥哥,……

第64章 第 64 章 “……你若喊一聲哥哥,……

周圍水聲潺潺, 細碎的水霧撲在少女的眼睫毛上,形成一朵一朵的碎鑽,晶瑩剔透, 順著她的動作彙聚成一團, 滴落下來砸進泥土。

她要醒了。

薛岫白見狀連忙閉上了眼, 歪倒在一旁, 他也不知道為何自己要假裝昏迷, 下意識的行動,便也只能死撐著繼續下去。

大概是不知道如何以薛岫白的身份面對她?

關月鳶睜開眼,入目就是故人熟悉的樣貌。

他臥在身旁, 面色白皙三年未見五官都張開了些, 但美貌依舊,鼻樑高挺, 幾絲發絲落在其上,讓人想將它們拂開,眉間淡淡的疤痕, 還是三年前留下的印記……

關月鳶動作比大腦轉得快, 此時已經伸出手似是想要去觸控,腦中一遍一遍的上映著三年前薛岫白擋在她身前受傷的片段。

突然,腰間傳來一陣束縛的感覺。

她低頭就看見薛岫白的一手搭在她的腰間, 隨著她起身的動作,向下墜去。

她一時顧不上許多,那手腕垂落就好像命盡之人最後的一絲氣力消失一樣, 不知為何一想到這,他心髒就揪了起來。

關月鳶匆忙接住薛岫白的手,入手偏涼,連忙去探薛岫白的鼻息。

幸好還有氣, 她這才長呼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薛岫白這邊並不輕松,關月鳶的手心細膩,手指修長,比他的小了許多,他一手就能全包進去,可若是這樣做了,那就坐定‘登徒子’的名號了,何況自己還在裝暈!

“咦,莫不是發熱了?為何臉紅?”關月鳶見薛岫白麵上浮紅,擔心他在此處發熱。

這是一座小山洞,像是在瀑布的內側,因為洞口的一半可見水流湍急而下,留了另外一小半的口,他們應該就是從此處進來的,此處不過兩人大小,此時薛岫白躺在外側,瀑布將他的衣裳打濕了大半,倒是關月鳶完好,只是頭發絲被水打濕了些。

這種環境之下若是再發熱,定要受一番折磨。

關月鳶將薛岫白往內側移動了些,伸手在他身後摸了摸,直到水汽不再能打到薛岫白身上才停。

可這樣就只給她留了一小塊地方,在薛岫白懷中。

薛岫白身受重傷,關月鳶哪裡敢擠著他,努力的往牆邊挪,可岩石內部構造疏鬆,不時有水汽從巖壁內滲透出來,濕氣繁重,不宜久待。

透過水簾,外面漆黑一片,只能依靠斜斜透進來的一捧月光,關月鳶才能勉強辨物,她身上應該裝著火摺子才對。

新做的衣袍因為是緊著打獵用的,元娉婷親自在右側邊縫了兩個兜子,裡面放著常備的必須品,火折、止血藥、以及能保命的金丹。

關月鳶右手牽著薛岫白,左手夠不著衣帶,便準備將薛岫白的手放下,突然指間一緊,是不是薛岫白醒了過來?

關月鳶連忙俯下身子去探,輕聲道:“薛……將軍?”

薛岫白心裡一緊,若不是他自制力高,右手指不定抖成什麼樣子,可關月鳶將手抽走的瞬間,那劃過指尖的觸感終是讓他洩了一絲氣力。

可她……為何還是喚他:薛將軍?

“咳……咳……”薛岫白咳了兩聲,潤了下嗓子,本想說什麼,可張開嘴又不知從何說起。

見薛岫白清醒了過來,關月鳶這才放下了懸在半空的心,躊躇的說道:“薛……將軍,不知你還疼不疼?這裡估計是山崖中形成的洞,面積不大,尚且有容身之地,待明日太陽高升,我再去找一條通路出來。”

語氣中帶著敬仰與疏離,這讓薛岫白的心中抽痛了一下,“……抱歉。”

其實關月鳶也不知道怎樣面對薛岫白,這一日出的事情太多,她頭腦越發迷糊,薛北是何時變成的薛岫白?還是薛北一直都是薛岫白?

既是薛岫白,又為何這麼長時間要瞞著她?

猛地聽見一句抱歉,心中的委屈突然就湧了出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滴,她卻執拗撇過頭不願理會他。

薛岫白耳聰目明,隱隱聽到那邊傳來些啜泣的聲音,又不見關月鳶的回複,生怕她是受了什麼傷,畢竟原本的計劃中只有他一人會落至這山崖中,莫不是在此過程中關月鳶受了傷?

“你可是哪裡受了傷?可疼的厲害?”話音說完,就想起身去探關月鳶。

關月鳶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見薛岫白腰起身,這才開口,“我與薛將軍又不是舊識,哪裡勞煩的了薛將軍,待明日出去,你我就各走各的路罷。”

薛岫白聽關月鳶這樣說,更加著急的起身,“何故說這些話,我有軍務在身,並不是故意要瞞你!”

聽到此處,關月鳶心中已經原諒了薛岫白大半,想起薛岫白口中的‘軍務’,若不是皇上與他們先一步掌握了大局,今日恐怕真要伏屍不少,情緒漸漸平穩,可眼中的金豆子不聽話的直往下掉。

突然,眼前明亮了起來,薛岫白擔憂的神色出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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