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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十月初八,宜嫁娶,旺夫……

薛岫白一聽便知她誤會了,正待出言解釋,沒等話說出口,就被太阿熹欣喜的扯住了衣袖,“這格桑花開放,會帶來幸福安康,只長於高山雪想念它,沒想到薛哥哥真能為我種出來,我好開心!”

關月鳶此時有些怔愣,這片花海是薛岫白專門種給太阿公主的?她心裡疑惑,還帶著幾分的酸澀,抬頭飛快看了薛岫白一眼,見他蹙著眉像是思索什麼,偷偷將手往身後藏了藏。

就在她即將收回眼神的時候,突然對上了薛岫白的眼。

只是薛岫白又很快收回目光,轉而低頭看向太阿公主,神情正色道:“你誤會了……”

太阿公主這時已經鬆手,走到花壇邊微微傾身,猛地嗅了一口,“不過,這花期實在短,長在這裡倒是可憐,聽聞近日有貴女出嫁,不若送上一把以表祝福,你看怎麼樣,薛哥哥。”

“貴女出嫁?”關月鳶不禁問出口,她怎麼不知道近日京城誰還定了親?

“你不知道?就是……嘉和公主的伴讀吧。”太阿熹歪著頭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對關月鳶繼續說:“聽說還是與當今第一狀元結親的。”

“薛哥哥,等過兩日,你帶我去看看晟朝的婚事都是什麼排場,與我太阿有何不同怎麼樣。”太阿熹的聲音帶著靈動,一字一句的傳到了關月鳶的耳朵之中。

嘉和伴讀,名門貴女,擇狀元婿,怎麼聽起來像是二囡。

可二囡的婚期不是還沒定?

“你說的是聞丞相的千金嗎?”關月鳶面色帶白,像是聽到了令人震驚至極的訊息。

薛岫白倒是有所聽聞,見關月鳶神情不對,也出言解釋說:“聽說婚事提前,就在三日之後了。”

“什麼!”

關月鳶直到坐上了出宮的轎子依舊沒緩過神來,二囡為何突然改了婚期?她只想現在沖到二囡面前問個清楚,是不是有人逼迫她的。

轎中搖晃異常,關月鳶緩緩伸出右手,只見手掌之上還留著一朵格桑花,花瓣有些破損,帶著鮮紅的汁液留在關月鳶的掌心上,像是一灘血跡一樣。

她不記得是怎麼做到轎子上的,好像薛岫白還同她說了些什麼話,現在一概記不清了,心中被隱隱的酸澀包裹了大半。

為何這麼大的事,二囡也不提前與她知會?她要去問問!

十月初八,宜嫁娶,旺夫宅。

是個秋高日歷的好日子,滿城人都知道,今日丞相嫁女,狀元結親。

這可是榜下捉婿極好的愛情故事,不知私底下都被寫了多少本話本傳唱了,滿城內外,不論官員,下至百姓,都可去狀元新任的工部侍郎府中討一杯喜酒喝,沾沾喜氣。

據說,丞相嫁女會沿路撲撒喜糖喜錢,倒是引得全城百姓皆聚於此,想要添一點點喜氣。

嫁妝三百三十三臺,上等絲綢一百八十匹,蜀錦二百匹,綾羅綢緞杭紗春羅三百匹,龍鳳呈祥雙喜大紅緞子被,龍鳳呈祥雙臺蠟四十對,玄狐皮十張,虎皮五張,各色繡花鞋二百雙,春夏秋冬四季衣衫二百做,名師古畫二百臺,筆墨紙硯不計其數,十裡紅妝,望不到頭。

最金貴的乃是禦賜結親的婚書。

誰不知道,新任工部侍郎是皇上眼前的紅人,此番種種的優待就已被有心人看個明白。

薛岫白坐在酒樓高處,擢酒杯,看著綿綿不絕的一抬一抬的嫁妝,神色不明。

前幾日,關月鳶面色驚異,像是被驚住,他解釋了半天,那些格桑花與太阿熹並無關系,但好似沒被關月鳶聽進去。

她一路神色遊離,像是經受了莫大的打擊,倒是惹得薛岫白幾日不思茶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