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我心透徹,唯一人爾

我心透徹,唯一人爾

後坐於席間聽得一旁的劉夫人與其女輕聲嬉笑道:“王家的二郎君著實倜儻不群,又是宮裡從四品的帶刀侍衛,實是好歸宿啊!”

如此一來,她便知曉王淳君是要娶劉氏娘子了。

秦恆見自己夾給林一的菜未動一口,“怎的不吃?可是最近胃口不好?”

林一略微抬頭與秦恆對視,“不是,一時間走了神。”

一邊的劉夫人趁機道:“五公主和駙馬真是羨煞旁人了。”

此聲極大,碰巧隔壁桌的王淳君聽到了,一氣之下將杯裡的桃花酒飲盡。

王巖瞟見不免有些恨鐵不成鋼,他作為王氏如今的嫡長子,自知身上的責任,因此這般場合他多是控制自己少飲酒,多盯著王淳君的。

林一聞此低頭羞抿嘴唇,一口飲了那酒,著實醇香。

秦恆見她愛喝桃花酒,在一旁為她酌滿。

“多謝將軍。”

十分客套的話打破了秦恆的幻想,他收起笑臉,逐漸冷漠起來。

林一想起陶肇在正堂內,自己此時也有機會獨自過去,於是沖遠處的紫花招手,待紫花過來才與秦恆道:“我有些不適,去去就回。”

秦恆有些緊張,“可是哪裡疼痛?”

她只好表現出疼痛的表情,假意指向肚子,“無大礙。”

兩人朝著一邊的小道離開時,王淳君也借脫,“許是喝多了,有些頭暈,在下先離席一步。”

正要起身時,王巖率先扶著王淳君,“剛好,我也有些不適,一同去客房休息片刻罷。”

王淳君滿腹疑團:他好像就沒喝幾口。

於是同朝林一的方向走去,行至客房門外時,兩人停下。門口的侍女掛牌後也離去,王淳君無法可施,只好道:“兄長,你先去休息罷,我有些腹痛。”

“那正好,我們一起。”

王淳君無奈之下將王巖拉進房內,“兄長,我只是想和她說一兩句話,絕不會做出讓王氏丟臉的事來。”

王巖啞然失笑,臉無表情,十分嚴肅,“你與她站在一處已是不該,更不要說和她交談了。今日來往賓客都是陶國的世家大族,你若是不想私自躲進我馬車跑來觀禮的事情讓家主知道,就一直跟著我。”

可對面的人卻想起了往事,如此他怎能離開,“兄長所言極是,此處人多,閑言碎語也亦興起。不如兄長請懿德來客房,我與她說一二言即可。”

王巖頓時額蹙心痛:無可救藥!

見兄長神態,王淳君便知王巖是不會相幫的,於是想乘機離開,不想被王巖拽住。

王巖看他如此執著,妥協道:“這樣吧,你把要說的話寫下來我替你交給她。你就在此處等我。”

眼下情景也只好如此,但王淳君相信王巖身為大理寺卿,他必定會檢視信件,於是便取下身上的玉佩來,“無需書信,兄長只需將此物交給懿德,再告訴她‘我心透徹,唯一人爾。’”

王巖盱衡了許久,那玉佩是上好和田黃玉製成的,雙鹿踏著祥雲歡樂自在的場景頃刻便在眼前。他從未生過男女之情,在查案中也對男歡女愛沒有任何嚮往之意,只是王淳君此時神采煥發,尤其他說那一句“我心透徹,唯一人爾”時更是鮮眉亮眼。

不知不覺中他竟有些動容了……

但卻見王淳君握緊玉佩往回收,“兄長貴為王氏嫡長子,又是大理寺卿,不會言而無信罷?”

面對王淳君的猜測,王巖思忖片刻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好。”

——

正堂內,陶肇正端坐在主位上,李思憫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