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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

我“看見”

穿越前,我因為擅自辭職和家人發生了爭吵。因為那是一份在他們看來頗為滿意的工作。於是後來無論我如何解釋: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在加班又加班裡找不到自己,沒有任何時間兼顧業餘愛好……他們都聽不進去。

也許我和西貝爾確有相似之處,所以我來到了這裡,在車上我想著。

阿爾伯特幫我們把東西拿下車,交給西貝爾的保姆諾娜媽媽。

我把自己的行李放好,聽到客廳裡諾娜媽媽大呼小叫著,說我竟然帶了一包濕衣服回來。

阿爾伯特向父親道別,然後向我望過來。

應該送送他,我想。

剛踏出門,見一輛黑色賓士車停在路邊,一位黑色制服的黨衛軍軍官站在車前,遠遠打量著我們。他就是幫忙西貝爾辦轉學的那個人,我想起來了,他叫海因裡希。

阿爾伯特難以覺察地皺了一下眉頭。

海因裡希走上來,與聞聲而出的埃德斯坦先生握了手。到阿爾伯特跟前時,卻把右手抬高,行了妠粹的舉手禮,阿爾伯特原本要握手的右手頓了一下,改成了國防軍軍禮。

“有點急事,要埃德斯坦先生幫忙。”海因裡希的語氣平鋪直敘,客氣而冷漠。父親請他到家裡。

“我剛剛不小心忘了一樣東西在你家。”阿爾伯特看著他們的背影說。

“什麼東西?那就回去取吧。”我說。

但他並沒有取東西,只是坐在客廳裡,望著緊閉房門的書房。

談了半個多小時,海因裡希拿著一些檔案紙出來了,上面有字跡和繪圖。

“幾天後,我在柏林等您。”海因裡希對埃德斯坦先生說。他神態比剛才輕松,取下制服帽子,理了理頭發。他是標準的雅利安人相貌,極為耀眼的金發,藍色眼睛。

他又對我說:“提前祝您在柏林大學學業順利。我說了,希□萊先生親自過問的事情,是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他走了。

阿爾伯特緊張的神情已經放鬆,也笑起來,“我剛剛才和你父親談起這個。我最近要到柏林參謀學院進修,以後會到總參謀部任職。你們去了,見面更方便。”他語氣裡含著期待。

埃德斯坦先生點頭,並不開心。

我明白他的憂慮。身為占星家,也許他預測到了什麼。也許他知道德國的未來絕不會一直像佔領法國後這樣如日中天。

我是不是應該取消轉學,找機會跑到瑞士去?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不,不行。內心另一個聲音否定了。

我馬上就聽從了第二個聲音。然後對自己說,希□萊親自過問了,我們不能違揹他的命令。

更何況,阿爾伯特的語氣也很興奮,柏林又是第三帝國的政|治中心,既然來了,不探索一下怎麼行?等新鮮勁過去了再開溜也不遲。這種事,每個人都會好奇的。我想。

“如果你能去好好上學的話。”埃德斯坦先生嘆氣,似乎並不指望。

“父親,我會的。”我輕聲說。

這是我第一次稱埃德斯坦先生為“父親”,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就這樣吧。”他無奈又關切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