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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與通訊

“你不知道?難道維也納沒有?就是——‘媽媽的好幫手,再也不犯困’。”她唸了一句廣告詞,“我忘了叫什麼,反正吃了就精神了,會玩得更盡興。”

我見過商店裡售賣一些奇怪的含片,我從沒注意過,今天被她一提想了起來。這不會是我那個時代裡某些國家的大學裡私下流行的“考前必備”的提神的東西吧,這玩意在這個年代已經這麼泛濫了嗎?

我不由地皺眉。

米婭奇怪地看著我,“怎麼了?別這麼盯著我。”她抱住我一個胳膊,“好啦,好啦,西貝爾嬤嬤。剛才我逗你玩的,真正要去的地方在旁邊的樓上。”

那是一棟三層小樓,樓梯口還立著一個黨衛軍士兵。米婭和他說了幾句話,他點頭讓我們上去。在最上層敲開公寓門,進入一個舒適的客廳。裡面已經有五六個人了,圍坐在大花朵圖案的軟沙發上。地上鋪著東方圖案的地毯。

正中間有個蒲團一樣的草墊子,上面盤膝坐著一個年輕人,臉型瘦削,極淺的金發,近乎銀白。

米婭介紹了我,年輕人先打量了我一會,好像不是用眼,而是在感受似的。然後他露出微笑,像見一個熟人似的和我握手,說他叫沃裡斯·勒內,還允許我直呼他的名字。

旁人有的有的眼露不屑,有的臉帶羨慕。

這就是海因裡希介紹我去找的那個人,沒想到米婭也認識他。

沃裡思指著離他最近的一個位置,讓人加了一個草墊。

“您先坐到那邊吧。”他瘦長的手指向米婭指了旁邊的一間屋子,竟是讓她不要參與。平時米婭的話很多,但這時卻老老實實走了過去。她在另一個房間裡拿了本書,遠遠地向我示意,似乎在說她很好,不必管她。

“剛才佔蔔時忽然掉落一張牌,是暗示這位來訪的客人?剛才沒來得及開啟,這會應該看一看。”旁邊一個中年女士笑道。她穿著絲綢的裙子,項鏈似乎是寶石的,身份地位應該不低,但在這裡沒有一點架子。

中間的小矮桌上有一副塔羅牌,顯然我們來之前,他們正玩佔蔔。已經開出了三張牌,那張掉落的牌放在一邊。

沃裡斯點了頭,旁人把牌翻過來。

“女祭祀正位。”一個人說,然後望著沃裡斯,等他解釋。沃裡斯抱著胳膊看了我一會,說:“有直覺力,冷靜,但有時候過於理性。”

這些話相當寬泛,怎麼解釋都可以。但關於“理性”的點,恰巧呼應了我最近的糾結,我心中不免有所觸動。

但我不喜歡像其他人那樣熱切崇拜的模樣,所以沒有繼續問。他也沒有要進一步解釋的意思。

“那我們要不要……您上次不是說,要為我溝通故去的母親。”旁邊的中年婦人很小心地提醒。

沃裡斯在原地也不說話,眼睛望著斜上方,似乎在看一個不存在的事物,“雖然我並沒答應今天為您溝通,不過既然您這麼請求。”他語氣客氣,但如果仔細看,會發現他一邊嘴角帶著一絲輕蔑。

他閉上了眼。周圍人瞬間安靜下來。不一會,他頭部一個激靈,身體微微搖晃後重新坐定,開口說道:“麗莎,是我。”聲音完全像變了一個人,帶著點口音。

麗莎愣了片刻,用顫抖的聲音問:“母親,你在那邊好嗎?”

沃裡斯用這個人的聲音回答了幾個問題,基本都是麗莎的家事。叫她不要誤解以前母親的用心,要用寬厚的心對待家裡人等等,還列舉了幾個小事,讓麗莎在這些事情裡看到神的旨意什麼的。由麗莎激動的樣子可見,那些事情說得都沒錯。

但過了一會,沃裡斯的神態變了,話題也從家長裡短變得嚴肅起來,他說:“她走了,因為有一個更重要的人要傳達資訊給今天新來的女士。”

麗莎點頭連聲說好,然後低聲向旁邊人說:“是的,絕對是她。她是義大利人,說德語有口音的——”

“西貝麗,你終於回來了。”沃裡斯睜開眼,注視著我,“你曾經背叛了我們,你知道嗎?”

我打了個寒顫。

西貝麗並不是我的名字的正確拼法,只有個別老年人才會這麼叫,因為有些人喜歡給女孩的名字後面加上母音。

“您是誰?”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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