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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

隆美爾將軍說:“我們剛下山時,你們的一個朋友受傷了,阿爾伯特送她去醫院。您跟我們下山吧。”

露西上前挽住隆美爾的手臂,我隨他們從另一條步行的路下山。

“你贏了那年輕人嗎?”露西望著丈夫問。

“那是當然!”隆美爾仰頭一笑。

到了山下,隆美爾的兒子曼弗雷德跑到他母親身邊,興奮地說自己第一次沒有父親陪同滑到了山腳。

“唉,真是個棒小夥。”露西撫摸了一下兒子的臉,上面有一道劃痕,“這又是在哪刮破的?”

“不知道在哪劃的,沒事的媽媽。你知道嗎?路上|我還跳了起來——”

“剛才阿爾伯特朋友受傷,我叫你幫忙,你幫了嗎?”隆美爾打斷兒子的講述。

“當然了!阿爾伯特——”

“你不能這麼叫,”隆美爾嚴肅地說,“你才剛見他,要叫施特恩少校。”

“但是他允許我這麼叫的……”曼弗雷德垂下頭,興奮的話頭幾次被打斷,他有些不高興。

“好啦,年輕人之間不那麼講究。”露西嗔道,“好孩子,告訴我,你幫了他們什麼?”

曼弗雷德瞥了父親幾眼,見他不再阻止,重新說道:“是這樣的。施特恩上校的朋友是個高個女孩,一開始不肯上車。被放在單架上,腿上打著板子,還像個指揮官似的不住發令。說誰誰提前回家了,她要在這裡等,不能把某某某一個人剩在這裡。隨後又安排阿爾伯特上山找人。但她也指揮不動阿爾伯——施特恩少校!——後來您就來了,叫我去幫忙,她才肯去醫院。”

一聽就是希爾德。

“這姑娘很勇敢,不嬌氣。”隆美爾說道,“你以後在戰場上也能做到這樣嗎?”目光逼人地看著兒子。

“好啦,他肯定能。”露西搶著回答,又轉向丈夫,“你大概又要說自己在戰場上如何如何,但你已經是將軍了,卻每次沖得比士兵們還靠前。從來不考慮我們在家怎麼擔驚受怕的嗎?”

見妻子憂愁,隆美爾拉了她手,含笑勸慰,“不要擔心,沒有畏懼的人才會安全。再說,你的愛守護著我呢。”

露西嘴角微笑,又嘆了口氣。

隆美爾幾人離去後,我等了十幾分鐘,沒有等到阿爾伯特回來,而是在滑雪場見到了海因裡希。

他說,我父親和一些神秘事務部的人聚在紐倫堡。“您不去看看嗎?或許您過年歸來,您父親就已經不在柏林了。”

“我們年後很快就會去法國和義大利考查,您有沒有興趣?”見我沒有回答,他又說。

“沒有。”我說。

不過,我想起另一件事,“沃裡斯也在紐倫堡嗎?”

“是的。”海因裡希問道,“您是最近在冥想上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那剛好去請教一下他。”

我盯著他看。

阿爾伯特說,他對我的興趣超出了正常範圍,我開始以為是阿爾伯特只是嫉妒。但現在我也覺得,事情並不簡單。難道——

他知道了我的真正“底細”?

“我想去看看父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