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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肯的工作

“帽子還沒有織好。”我向他道歉,這也沒有到約定的取帽子時間呀。

他卻說是來探望病人,順道觀察一下我的工作。

“您想體驗催眠嗎?”

“您想……催眠我?”他露出微微的驚訝。

他的表情讓我明白,自己的問題實在不夠謹慎,他身為情報部的核心人物,竟然有人妄想催眠他。我侷促起來,解釋說自己只是隨口一問。

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很輕松地笑了笑,“只要告訴我您的催眠吊擺在哪,我離它遠一點就好了。”

這是為了讓我放鬆,故意開玩笑了。

我也笑起來。“催眠不像電影上那樣的,看幾眼吊擺就會睡著。它是需要配合的。不過,您也許是‘不易催眠’的體質。”

見他感興趣,我繼續解釋:“如果對催眠師的信任不夠,或者這個人自己想法過於強大,無法聽從催眠師的引導,是很難進|入狀態的。這是不易催眠的體質。”

“是的,我想我就是這樣的體質,”他說,“但是絕對不是因為對您不信任。”

既然有機會,我就隨口問他,西比爾有沒有學舞蹈。

“西比爾只學了小提琴,您說學舞蹈嗎?也不錯。”他說。

看起來有希望,我介紹了蘭肯,然後問他要不要安排面試,“或者,讓孩子的母親和蘭肯談一談?”

舍倫堡露出奇怪的表情,又笑道:“您好像一直都誤會了。那不是我妻子,是我姐姐。”

話題好像有點跑題,我拉了回來。“原來是您姐姐。如果她願意,也可以和蘭肯談一談,她是巴黎國立舞蹈學院畢業的,哥哥在柏林警察局,是個普通警員。”

舍倫堡在我桌邊轉來轉去,看看檔案櫃,又看看我桌上文筐裡的一疊催眠記錄。

“您手寫了好多記錄,字型這麼小,您是喜歡用細筆嗎?不,您是把鋼筆反過來用了,那樣對筆尖可不太好。”

他又把話題扯遠了,無奈。

我只好說:“是的,我喜歡細筆。”在上個世界用慣了中性筆,這裡的粗鋼筆全是大水槍,所以我經常反著筆尖寫字。

“我那裡到是有一支還不錯的鋼筆,太細了我用不慣,說不定您會喜歡。”

“我在用的筆也不錯,反用已經被磨出鋒來了。”我隨口應付。

他大概對鋼筆頗有研究,對我“反用出鋒”的業餘行為笑了好一會。

門口有腳步聲,一個士兵在門口探頭探腦。

“旗隊長,不好意思,我約的第二個實驗者來了。”我站起來,最近因為被萊溫教授把好些資料打回來,我這裡增加了實驗量。最多一天我做過4個催眠,平均每個2小時,這8個小時下來我跟虛脫了一樣。

“我去跟這士兵說,晚一會再來。”

正在欣賞牆上一個意識冰山結構圖的他回過神來,“噢不用!我這就走了。我還要去探望朋友。”

我鬆了口氣,心裡也嘆了口氣。舍倫堡這個人心思比較重,不像我以為的那麼爽快。

後來取帽子的時候他又來到醫院,同意蘭肯到他家裡試用一個月。

“只要西比爾能和她相處融洽,我沒有意見。”他說,好像他一切都聽孩子的。但我想,話雖這麼說,他一定背後調查了蘭肯的家世,才會答應試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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