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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溫教授

更何況,如果我繼續嘴硬,把蘭肯哥哥扯進來就不好了。

“大隊長先生,”我說,“我的意思是哪怕在無傷大雅的小事上,我也沒有背叛國家的行為,怎麼會故意添麻煩呢?再說我還想順利畢業和工作。”

“聽起來,您恢複了理智,”他說,“理智,真是個好東西。”

原地踱了幾步,他把審訊室的門拉開。

“走!我們走!”他向外面吼道。

柯立安抱著胳膊在外面,向我說:“記得不要惹您的長官生氣哦。”

雷德拽著帶來的犯人,向我使眼色跟上他。

“沒有在畫您,長官。”犯人路過時,還輕聲地向柯立安說話。

“他知道了。”雷德看也不看,只是哼了一聲,柯立安報之以無聲但放肆的笑。

“沙醫生去找萊溫教授了,我能不能也去看他一眼?”我向海因裡希的背影說道。

海因裡希猛地回過頭來,好像我從背後給了他一槍,他要回頭確認兇手一樣。

這意思當然是“不”。

跟著他走回大廳,在人群裡茫然地觀察,看到沙醫生站在門口,手拿一袋檔案向我揮手。我向他點點頭,指了指海因裡希。沙醫生出去了。

在車上,犯人就坐在我旁邊,不斷地重複著“沒有在畫您。”這些話像唸咒語一樣,讓我感覺不到震驚,反而使整個場景顯得荒誕可笑。

明明教授被捕了,生死不明,而我卻和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坐在一輛車裡,聽他重複著無意識的話。

世界就像假的,像夢一樣。

這個感覺讓我暫時超脫了場景,心中被抹上一層膚淺的平靜。犯人的能量體在我視野中逐漸清晰,我看到他頂輪被能量刺穿,有一些不屬於他的灰暗能量進|入他的身體,加強了他原本的一些心結。大概他曾經犯過某些錯誤,在集|中|營被審訊時重複過那句話。

“這個犯人今天還要治療嗎?”我問。

海因裡希再次用那種“確認精神狀態”的目光看了我一會。

視覺轉換狀態還在,不知為什麼,在陽光的斜射下,我看到海因裡希頭腦部位有一些模糊的暗影。

“您到是很敬業!”海因裡希諷刺道,“今天的事還不夠多嗎?我早就警告過沃裡斯,不應該在這種愚蠢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隨著他的回答,意識迅速落回現實。我本來想反駁他的話,但是看到雷德透過觀後鏡警覺地看了我一眼,目光裡還帶著點提醒。

也許是不該提起這個。是的,都什麼時候了,我還在想著治療。而且今天的海因裡希,我還是小心一些就會。

或許,我只是在逃避問題,我想。我不願意去想萊溫教授剛剛被捕,他會遇到什麼,所以假裝生活還在正常進行,我還要治療。

胸口又是一股沉悶的濁氣,是的,現在不是做治療的時候,我只是不願意麵對剛才的事。

到了醫院門口。

“在畢業前,不要再惹任何麻煩。”他語氣是警告的,但是音量小了很多,眼睛也沒有看我。

雷德再次用提醒的目光看著我,我想他是提醒我要道謝。對海因裡希來說,音量放小,眼神躲閃一下,就算是為剛才揪我領子的事“抱歉”了,就算“解釋”過了。在他們的道理中,我應該“見好就收”。

我僵硬地道了謝,好像又有人掐住了我的喉嚨那樣。

“沒有在畫您。”回答我的是犯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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