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家的?看著眼生呢。”
白小柔說了是趙五妹請來照顧小孩的,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一言難盡的神色,對她的態度更加避之不及。
畢竟趙家這個狀況,能被她找來的,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白小柔捏著鼻子,用棒槌捶打,終於把尿布洗幹淨。
她沒有皂角,只有拿到的一包草木灰,白小柔的手指被冰冷的河水浸泡的發紅。
白小柔想起,她沒嫁人時,在城裡吃喝不愁的日子。
就連洗手,用的也是蜂花牌的香皂,她忍不住抬起手,聞了聞。
一股淡淡的餿味直沖天靈蓋。
“啊啊啊!”白小柔接受不了,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
她還不敢用手去擦,只能任由淚水掉落,一邊瘋狂洗著手。
等她端著尿布回來,剛進了院子,就是被趙五妹迎頭痛罵。
“跑哪裡偷懶去了?孩子餓的直哭,還不趕快去熬米湯?”
白小柔連忙放下盆,要進廚房,身後卻捱了趙五妹一棍子,“晾起來再去做飯!你是死人嗎?我戳一下你就動一下?”
白小柔想著秦漠,忍著怒氣,把染了色的尿布,全都晾了起來。
一邊做飯,還要一邊被趙五妹嫌棄,“這都沒洗幹淨,你沒有用力搓?連洗衣服都不會?”
趙五妹坐在小滑板車上,盯緊了白小柔,生怕她偷喝,“這也不會,那也不會,你給我教學費,要不你直接從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嬸子,我就是還沒適應,不是因為別的。”白小柔忍不住爭辯,背後卻又捱了一棍子。
趙五妹現在是掌握了使喚人的快感,本來能自己做的東西,也不想自己做了。
“少廢話,你用了五根火柴都點不著爐子,敗家子!”趙五妹心疼的看著自己的火柴,決定把火柴收起來。
每次白小柔要生爐子,她就給一根,多了的不可能。
白小柔咬著牙,把米湯熬好,放到常溫,再去用小勺子給兩個孩子喂。
米湯的香味回蕩著,白小柔已經餓了。
而好不容易喂完了小孩,小孩又拉了,白小柔連忙又去換尿布,整個人忙的陀螺一樣轉悠。
等中午做好飯,趙五妹惡狠狠批評她,做飯太廢柴火之後,她才被允許,吃一些鍋裡剩下的飯。
上桌是不可能上桌的,只能在灶臺邊上解決。
就這樣,菜也只有鹹菜,粥也是稀的沒有什麼米粒的清湯。
白小柔迫不及待幾口喝完,意猶未盡的舔舔嘴巴,這點東西怎麼夠吃?
原來趙五妹說的包飯,也不過就是不讓人餓死的程度。
等到晚上,一個粗硬窩窩頭打發了事,白小柔又累又餓,好容易躺下睡覺,還沒睡熟,就聽見屋子裡的小孩又哭了。
白小柔用枕頭捂著耳朵,翻了個身。
“要死的東西,快起來帶孩子?”
白小柔背上一痛,她趕忙翻身坐起,就看見趙五妹正兇神惡煞的拿著棍子,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