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
休眠艙的顯示屏突然切換成林秋的面容。這不是量子態影像,而是預錄的全息留言:”莫兒,若你看到這個,說明&09;已經啟用。”他的手指向艙體某個隱藏面板,那裡刻著虛擬世界裡得忘教我的第一句咒語。
我念出那句蛇語真言,整個飛船突然斷電三秒。重啟後的系統介面完全改變,顯示出被隱藏的原始協議——這是林秋留下的後門程式。Ω000趁機完全掙脫,她的異血與我的在空中交織,形成雙蛇銜尾的能量場。
白越的機械體突然分裂重組,變成虛擬世界裡白越的銀甲形態:”師妹,你總是破壞計劃。”他的本命劍化作資料流,與我的異血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鋒都激起記憶閃回:實驗室的初遇、虛擬世界的背叛、火星上的訣別...
Ω000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容器,與我融合!”她的異血強行侵入我的血管,兩段記憶開始交織。最痛苦的畫面浮現:當年是我主動要求成為第一個共生體實驗者,而林秋的反對不是出於科學倫理,是因為愛。
白越的劍鋒刺穿Ω000的胸口,但流出的不是異血,而是青銅色的外星原生質。它如活物般纏上劍身,反向感染機械體。”愚蠢的人類造物。”Ω000的聲音變成三百重奏,”你們只是培育皿。”
林秋的留言突然繼續播放:”...真言的完整版在柯伊伯帶外...”畫面切換成星圖,標記點竟是太陽系外的某顆流浪行星。就在這時,飛船的警報系統檢測到異常接近——是Ω000留在青銅匣裡的後手,三百個武裝克隆體正乘著隕石襲來。
白越的機械體突然抱住Ω000沖向反應堆:”師妹,這次換我渡你!”他的自爆程式啟動前,將一枚資料晶片塞進我的手中。爆炸的強光中,晶片投射出最後的逃生路線——需要穿過尚未穩定的蟲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