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也不拿個手爐,你這物件怎麼當的。”
小鈴鐺見她兩手空空,埋怨著把自己的手爐塞進了她手裡。
“這不是來搶你的了。”她笑吟吟地打趣道。
“好,你護犢子,你完了我告兒你。”小鈴鐺對於她這種被男人迷瞎了眼的行徑嗤之以鼻,恨不得再啐兩口。
“嘿嘿,你是犢子。”她轉過臉來,沖著他笑得明媚飛揚。
“你倆先坐等會,前頭五個人還沒出來呢。”
小鈴鐺正說著,一陣喧鬧走近,是前頭一隊玩家出來了。
“小生薑,這麼沒眼力見兒呢,你進去拾掇一下,歸個位。”小鈴鐺對邊上這位一直坐著,正打量著他們的夥計說道。
叫小生薑的夥計很是熱情地點點頭,走了進去。
“小生薑?喬老闆起的綽號?”待人走遠了,梁驚雪悄悄問道。
“好像是因為他姓盛吧……記不得了,他來了也有幾年了。這邊新開張,他是從別的鋪子調來的。”
小鈴鐺思索著,她的印象裡這位夥計辦事是不錯,但不怎麼愛說話。
“鈴鐺姐,收拾好了。我肚子疼,先去茅房了啊。”
小生薑過了半晌才出來,說這話時他的眼神有意無意瞟著師硯。
師硯摸了摸臉,難道是我這道疤醜得過分了?
“去吧去吧,早點回來。”小鈴鐺揮揮手。
“不許破壞道具啊,裡頭每一個房間牆壁上都有繩兒,有事就扯繩兒,那繩兒震動我這的鈴也會帶著響,別扯著嗓子喊,我這兒聽不著。直道了不?”
“小鈴鐺你真囉嗦。”
她興沖沖拽著師硯的手往裡直闖。
小鈴鐺望著一個鬧著,一個笑著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世間情事太多,痴心人太少,承諾太多,踐諾的太少,走到最後,正如四季的變換,從萌發,茂盛,衰落到凋零。
花當然不會一直開,但一直會有花開。但不能因為看見花開,便腦補它永不凋零。
對於愛情,她本人並不心存奇跡,但在小一身上,她希望能奇跡降臨。
於是又轉過臉來,望著大街上賣力灑掃的大爺大媽,滿足地嘆道:“吃飽喝足,兜裡有錢,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好黑啊。”師硯摸索著牆壁,叮囑著,“你小心些。”
光線昏暗,他看不清地面,扶著牆,探著步子小步小步往前走,生怕喬老闆設定了什麼惡趣味陷阱。
梁驚雪在前頭拽著他,大罵他慫包,他連連稱是,卻依舊我行我素,小步探進。
他將四至都探了一遍,又反複敲了牆壁,才開口道:“這第一間封死了,要找到線索才能進第二間。第二間的門應該就在我們現在正對面的那堵牆上。”
“好像是有門縫誒,現在要怎樣,我給他砸開?”
她摸到了門縫,興高采烈地轉過身,沖著師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