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硯覺著她還是太講道德,這樣的性格,以後若是沒了自己,在江湖上行走豈不被耍得團團轉?
“那你現在服嗎?”
她的臉湊了過來,陰惻惻地笑著。
“服服服,女俠饒命。”
他當然想到了她會這樣說,不過是為了讓她就坡下驢,別再賭氣。
她暢快一笑:“好,那分頭行動。”
“我都服啦,怎麼還要分開?”
“你服歸你服,我懶得跟你在一塊兒,不行?”
“好吧,你走慢些,別磕著碰著。”
他想來喬老闆也不會設定什麼危險的機關,而且這兩條通道指向也應當是兩人合作才能開啟,便應允了。
二人分道揚鑣,身後的門轟的一聲合上。
師硯心頭一震,覺出不對,立即轉身死命抵住,可這門穩若泰山,再也無法推開。
梁驚雪被這巨大聲響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喬老闆精心設計的“微恐”,拍拍手,也就向前摸索著去了,全然聽不見師硯在石門那頭拼了命地呼喊。
師硯見無濟於事,立即大步而去,穿過通道去找小鈴鐺所說牆壁上的繩子。
這間密室倒是明亮,四四方方,牆上布滿了機關和孔隙,中間還有一張石桌。
“在找這個嗎?李焉識。”
密室的正中央,小生薑早已坐在石桌上久候多時了,他的神情很是平靜,雙目也明亮,看起來忠厚老實,與街上擦肩而過的常人沒什麼兩樣。
那根救命的繩子,也被割斷了,握在小生薑的手裡。
“你是誰?”
“誰想殺你,我就是誰。”
小生薑偏了偏腦袋,挑了挑眉,露出一個詭異又得逞的冷笑。
“想殺我的人多了,也要看看你排不排得上號。”
師硯倒是沒作假,他腦海中實在沒搜尋到有這樣一號仇家。
“你出得去一次,出得去兩次,難道還出得去第三次嗎?”
他不知從哪裡發出來咯咯的笑聲,在空蕩的密室裡來回飄蕩,撞擊。
“你是,玄靈派的餘孽。”師硯眉心微蹙,不屑地覷他。
師硯全沒將他放在眼裡,他滅得了玄靈派一次,兩次。
這單槍匹馬的一個人,有何可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