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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白水,諜影重重

“呼……專業,專業,長鷹,你是最專業的。”

長鷹長舒一口氣,拼命下壓嘴角,強撐出面無表情,持刀走來。

“李,李,李焉識,我們好像被發現了,那個人沖著我們過來了,怎麼辦,拔劍嗎?”

她餘光偷瞄到第十三小隊的靠近,心跳得厲害,一手抓緊了李焉識的胳膊,一手握緊了劍柄。

“沒事沒事,你穩住別慌,我去交涉一下。”

李焉識並不記得眼前此人,他還當是梁驚雪偷感太重被當成渾水摸魚的嫌犯了。他拍拍梁驚雪的手,快步走了上前。

李焉識迎面而來,還未開口,長鷹便止住了步伐,站定在李焉識面前,雙手抱拳,高聲喊道:“司主好!”

身後的隊員聽此,亦是整齊劃一,抱拳高聲:“司主好!”

全場百姓,皆是順著場裡不停回蕩的聲音看了過來。

萬籟俱寂,靜默無聲,連城牆上決鬥的二人亦是停了動作,莫名地,靜靜望向他們。

李焉識臉部抽搐:“草!”

他此刻不敢回頭看梁驚雪是什麼反應,他脊背發涼,覺著她的劍和要掐死自己的那雙冰涼的手,已經來到他的脖頸上。

李焉識確實感受到了她冰涼的手,不過不是項上,而是自己的手掌。

“李焉識,跑!”

她彈射起步,一躍而來,牽起李焉識的手,便是瘋狂逃竄。

他腦袋裡打出個問號,莫名其妙被她拽著,卻也不敢多發一言,只跟著狂奔。

長鷹見李焉識臉色陰沉得難看,一溜煙跑了,心裡很是受傷,自己匆忙打了五百字腹稿,想要傾訴一下對他綿綿不絕的仰望之情,嘴剛張開便中道崩殂了。

“呼,這沒了輕功,光靠腿真是要命,我早上吃的糕都要吐出來了。”

二人一氣兒跑了至少四五裡地,見無人追來,她撒了手,蹲在地上,直喘粗氣。

“姐姐,你跑什麼?”

李焉識亦是蹲下身,哼哧哼哧喘著粗氣兒,又替她拍拍背,順氣兒。

“你沒聽見,他們司主來了?”

“絕對是昨天溪客回去跟他說了那事兒,他今天親自來抓我們的。這抓到,不說小命不保,你很可能會,子孫不保。”她目露兇光,神情緊張,比了一個咔嚓的手勢。

“……”

李焉識心裡忽然平衡了些,她原來不是單針對我李焉識,她是無差別攻擊,對誰都有偏見。等等,這不都是我嗎?

“那你說,我和他誰比較狠人一點?”

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手臂撐著身子半仰著,突發奇想道。

見李焉識坐得懶散放鬆,她也不拘著了,便徑直躺在了草地上。去年的枯草並未腐爛,新草尚未萌出,躺著還算柔軟舒適。

“起先,我覺著是你。你多狠哪,北鬥門,王侯,說滅就滅。我不過是個小小女子,怎敢同你作對?”她沉思片刻,枕著一隻胳膊道。

“你還小小女子?你這個小小女子啊,最能攪弄人心了,叫人心裡七上八下,抓心撓肝,還提心吊膽。”他笑著呸了一口。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無緣無故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待我好,卻又莫名消失,回來了以後,又一如往常,沒半分異樣。”

“我想,他既不說自然有他的苦衷,我非要刨根追底鬧得那樣清楚,反而是對他的不信任。他的身上,有很多傷疤,那都是他的故事,他不願意說,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也沒必要非揭開看看。”

“其實你不問,是因為我的緣故,對嗎?”

李焉識躺在她身邊,枕著胳膊,側過來凝視她仰望著天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