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客只說看守,並未有其他吩咐,清寒並不敢徑直帶路。
“他……他是不是房間裡有別的女人了,所以今天要我去溪客的房間?我偏要去看看!”
梁驚雪看出了清寒的猶豫,言語之間激動了起來,抬腿便要走,清寒拉都拉不住,然而東拉西扯了半天,東南西北各邁了幾步,還在原地。
“姑娘,你待我稟報一下代司主,便帶你去好嗎?”清寒被她鬧得無法,只好這樣妥協。
“稟報什麼呀,我找我夫君還要稟報?”她步伐歪歪斜斜,嘿嘿一笑。
清寒堅持帶她回了溪客房間,又在路上臨時叫了個值守的來看門,待自己回來再說。
“這麼嚴謹的?”梁驚雪在房內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氣鼓鼓。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她開啟了門,手搭在那人的肩上,拍了拍,身子搖搖晃晃。
“那個姐姐,還沒回來嗎?”
值守不知她什麼來路,慌忙躲開,行禮道:“清寒去了大牢,來迴路長,且有的等。”
“不等了不等了,我走了,我要回自己房間了。”
她煩躁地抬腿朝著外頭走去。
那值守連忙攔住她:“不行!等清寒回來。”
梁驚雪心想:這合著跟我這套娃呢?
“你們也太教條了吧,看來是我夫君平日裡管得太過嚴苛了,行吧,那我等她。”她又朝屋子裡走了兩步,在桌邊坐下。
值守一聽,這難道是司主的夫人?
“你,過來,陪我喝兩杯來。”她勾勾手指,又拍了拍酒壇子。
那人連忙搖頭擺手,不敢進去。
“那你去叫清寒和溪客,來陪我喝兩杯。”
那人聞言,眼光又在外頭搜尋著壯丁。
梁驚雪迷離著醉眼悄悄看那人:寧安司這麼嚴謹的?一個人都忽悠不著?這麼套娃下去不是辦法啊。
看著那人焦急搜尋的模樣,她腦子裡靈光一閃。
“算了算了,我自己去找她倆吧。”
她抬腿便要走,男女授受不親,更是司主的夫人,那人不敢拉她,只是在一邊跟著不停地出言勸告。怎麼不算盡職呢?
等走到一處偏僻所在,她幽幽地轉過身來,站定了看著那人:“你猜,我要做什麼?”
那人看她一臉陰笑,心知不妙,立即目光四處搜尋著見證人。
“我門前你都找不著,這還能有?”
她嘿嘿一笑,當即開嗓大叫。
“非禮啊!!!”
那人當即拉開距離,去尋見證,以示清白。
“你們啊,勝之此敗之此。”
她拍了拍手,抱著酒壇子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