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悻悻地踢著地上的幹草走了回去,挨著牆根兒又靠下:“哦。也是你的爛計。不過嘛,你說了,我就信。”
他見她這般,更是賭氣般冷言冷語回懟:“李焉識喜歡殺人,別跟李焉識說話。”
她還想張口。
“你心裡只有戴黔,你跟李焉識搭什麼話。”
“將軍府拘著你了,這兒倒是寬敞。”
“李焉識就是護著你的一條狗。你跟狗語言不通。”
“你多會做買賣啊,劃算吧,坐牢還買一送一。”
她聽出了他話裡的酸味,嘖了兩聲 :“嗯,真是另類的表白。不過嘛,也符合你一貫的做派。”
他急了:“沒臉沒皮。誰會喜歡你!從這出去以後,趁早找個人嫁了,回家相夫教子去。省得再出來禍害未婚男青年。”
她撲哧一笑,靠著牆根兒又一點點挪了挪位置,挪到他近旁。
“那……來禍害李焉識,好嗎?”
她雙手攀上他的脖頸,環著搭著,半仰著臉貼近,一雙眸子裡滿是情致。
他不知所措,滾燙的心髒亂跳,一會兒跳到嗓子眼兒,一會兒落回丹田,一會兒歸位,一會兒又往小腹蹦竄。
他動了動喉結,強忍著撇開眼睛,僵著身軀,聲音冷冷地道:
“就你這樣的,禍害人還用得著下藥?手撒開。”
她抬著下頜,靠近他的臉,認真追上他躲閃的目光,一下又一下用力又俏皮地搖頭道:
“不~撒。”
李焉識抓緊了手邊的枯草,看著愈來愈貼近的臉,朝思暮想的面容,緊緊抿著的唇亦是忍不住貼近。
“啊!”她捂著嘴巴驚叫。
李焉識這廝極是不講武德,竟在貼近的瞬間,便猝然突襲,吭哧狠狠咬了她下唇一口。
小樣兒,小小美人計,還能回回都有效?
李焉識得逞,倒是在一邊得意壞笑。
她捂著嘴,嗔怒地重哼了一聲,大踏了幾步離他遠遠坐下,靠著牆半晌不說話,更不搭理他。
過了許久,他才試探著開口打破這份沉默。
“咬疼了?”
“疼死了!”
“疼就對了,以後離我遠些。”
她氣急敗壞抬起頭,望向一臉得意之人:“分明是你要來這牢裡陪我,怎麼是我靠近的你?”
“出去以後,再離我遠些。”
愈發得意。